这声音仿佛摄人心魄般,令刘管事一时竟着了迷。
寻着声音探去,只见一身着淡红薄纱,身材姣好,面容好似天上仙女般的女子站在森林深处。
一颦一笑间,惊人的雪白好似欲从薄纱中透出,刘管事霎时双目射出淫邪之色,脚步蹒跚地朝其走去。
瞧着那眼神不住乱飘的刘管事,女子娇笑一声。
“官人莫要如此轻薄奴家,此地阴森诡异,奴家甚是不喜,官人先随奴家离开此地可好?”
说着,女子眼神不时朝着破庙方向瞥去,眼底隐约闪过淡淡恨意。
“甚好,甚好。”
刘管事心神已然失守,欣然同意,当下手一伸,便要搂住女子。
忽的,一道出尘缥缈地声音从庙中传来。
“刘管事,还不醒来!”
感受着声音中所蕴含的灵力,女子不由大惊。
她闭关蕴养多年,才将当年之伤养好,今日亦是察觉此行之人中并无修道者,这才敢现身狩猎,但当下状况所谓何故?
而这声音,于刘管事而言,可谓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霎时,他浑身一震,眼中泛起清明之色,神志亦是回归。
此刻,他抬眼望去,只见眼前女子哪里还是娇柔可人的美娇娘,分明是一眼球脱落、脸上烂肉遍布、舌头更是长长伸出的可怖女鬼。
“亲娘诶!”
刘管事惊叫一声,慌忙朝后退去,裆间水渍一片,赫然是吓尿了裤子。
女鬼倒也没去管他,此刻,那吊挂双颊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破庙外那两道身影——正是李钦与林妙妙。
李钦身上并未散发丝毫灵力,好似一介凡人,不过女鬼见此反倒面色更是慎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望着刘管事跑回庙内。
知晓今日事不可为,女鬼开口道。
“道长,奴家今日并未伤人,可否各退一步,权当无事发生?”
听闻此言,看其身周那滔天杀意,李钦知晓其定然已造孽无数,索性也就不理,便要出手镇压。
见李钦如此,女鬼虽内心忐忑,但仍色厉内荏道。
“莫要给脸不要脸,惹急了我,即便不敌,定也要灭你一魄,让你数十年苦修毁于一旦!”
不过,还未等李钦动手,林妙妙便有些意动地道。
“公子,妙妙近日修为有所增长,此鬼物不如就让妙妙代劳吧?”
“可。”
李钦略一思索,倒也点头,锻炼一番倒也不错,且有他盯着,自然不可能出事。
望见李钦二人如此,女鬼知晓今日必不可善了,霎时身周鬼影绰绰,阴风大作,血口大张便朝着二人袭来。
林妙妙眼尖,瞧其动手,立时也迎了上去,她这段时日与李钦学了猛虎拳,倒也打的声势浩大,不过几息,便已让女鬼身形暗淡不少。
对此,女鬼怒不可遏,厉声喊道。
“身为厉鬼,却被修士所奴役,实乃耻辱!”
这话自然让林妙妙不屑一顾。
“公子乃真仙下凡,在下苦求许久才能在其身旁伺候一二,岂是你一害人鬼物所能理解?”
闻言,女鬼自然不信,不屑道。
“鬼物与修士本就是死敌,你不杀他,他日他亦会杀你,愚昧至此,可悲!”
“公子曾言,修士与妖鬼皆是修道之辈,虽所行之道不同,但殊途同归,何来死敌一说?只要不恶意做出食人血祭之举,一心修道,其他修士我不知晓,但公子定会护我周全。”
说到这,林妙妙愈发感叹自己何其幸运,遇到公子。
不然,即使自己未曾如表姐般死去,大抵也只能成为女鬼这般浑浑噩噩,只知食人夺魄的鬼物吧,结局唯有被大修士所灭这一条。
岂能如今这般,踏上仙途,一探其中壮阔瑰丽?
念及于此,林妙妙心念通达,原先停滞不前的修为霎时增进。
感受着魂体越发凝实,仿佛已然看到自身可以与常人无二般行走于闹市之中,林妙妙大喜,手中攻势愈发凌厉。
原先便不是林妙妙对手,此刻女鬼愈发不敌,虽仍旧苦苦支持,但颓势尽显。
终究,于一声凄厉喊叫间,女鬼魂飞魄散,消散于世间。
“公子,妙妙幸不辱命。”
飘回李钦身旁,林妙妙行了一礼,浅笑说道。
“甚好。”
望着林妙妙那愈发凝实的魂体,感受着其日渐淡去的怨气,李钦亦是欣喜。
这时,一道略带拘谨地声响从庙门处传来。
“先……仙长,以及这位女……女侠,多谢二人救命之恩。”
转头看去,只见刘管事正靠在门槛处,依靠支撑才未瘫倒在地,抱着拳,感激道。
他身为当事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