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宁终于得了自由，屁颠屁颠地拎着小裙子扑向西侧圆桌。
今日的点心都是以花为食材做的，卫卿宁正半掀开面纱，美滋滋的嚼着块桃花酥。
忽然一个小丫鬟走到她跟前，轻轻拍了拍她：“这位小姐，我们主子有请。”
卫卿宁咽下糕点，喝了口水，疑惑问她：“你家主子是何人？”
小丫鬟道：“是五公主殿下。”
圣人子嗣不丰，膝下拢共不过四位皇子，两位公主。其中二公主已经远嫁清河。而这个五公主谢柔晗正是瑞王谢瑞恒的胞妹。他们二人的母亲越贵妃在后宫盛宠不衰二十年有余。
卫卿宁看向东侧，谢承郁面前好像围了几个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没有看向这里。
她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不行，太子不让我乱跑。”
这小丫鬟一听就急了：“小姐，您别为难奴婢，五公主殿下指明要见你……”
“翠山，退下吧。”忽然一道女声传来。
卫卿宁回过头去，但见来人一身华丽宫装，眼睛狭长，额间贴着牡丹花纹饰的花钿。
“五公主。”卫卿宁行礼。
“你就是太子皇兄今日带来的那个女子？”谢柔晗上下打量她一眼：“倒是长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卫卿宁捏着手心：“民女姓宁，唤作宁珠。是卫国公府的远亲。”
“宁……”谢柔晗皱眉，这个姓氏她鲜有耳闻，想来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女儿。谢柔晗盯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唇角微勾：“你随本公主来。”
说罢便有两个嬷嬷上去要压她。
卫卿宁躲开，看向谢柔晗：“五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令只允我在此待一盏茶时间，您不能随便压我走。”
“太子皇兄那里自有我亲自去解释。”
……
卫卿宁慢吞吞地跟着她来到风荷亭。希望谢承郁能赶紧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里坐了四位贵女，张碧君正陪着她们说话。
“碧君。”谢柔晗走了进来：“这是太子皇兄身边的宁小姐，大家都认识一下。”
随后张碧君作为主家，依次介绍了坐着的贵女们。
圆脸圆眼的是孝亲王府小郡主谢茵，黄衣瓜子脸的是永康侯府的大小姐顾蓉，眉梢略挑的是李将军嫡女李秋月，眉间轻蹙面色苍白的是太傅嫡孙女楚莹。
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望族嫡女。
还有几名站着的贵女显然不如她们身世显赫，有两个卫卿宁上次在永清楼见过。张碧君只一一说了下名字。
“听说是卫国公府的远亲，不是什么望门世家出身。”
“卫家都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了，即便是远亲，我们这时候跟她走近不好吧。”顾蓉挨在楚莹面前悄悄说。
声音很小，但卫卿宁还是听了清楚。
五公主斜睨了她一眼：“无趣，你若是怕父皇怪罪下来，现在就可以走。”
顾蓉一噎，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五公主的脾性还真是和瑞王如出一辙。
谢柔晗坐下来，扫了眼卫卿宁鬓边的琉璃步摇，皱眉道：“这支步摇怎么戴在了你的头上，难不成太子皇兄喜欢你？”
顾蓉听到谢柔晗开始针对卫卿宁，面上的僵硬才好了一下，坐着等看好戏。
“民女同太子殿下之间并无私情。”
谢柔晗想想也是，她站起身：“即便太子哥哥对你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趣，你们之间也断是没有可能的。本公主没猜错的话，你该是个小门小户出身吧，东宫妾室都得从正五品以上官员家中选，更别说侧妃和太子妃了。你与其跟在太子皇兄身边无名无份，不如……”
谢柔晗突然走近她：”本公主看你挺合眼缘的，要不……“
“你考虑考虑我皇兄呗？”
考虑谁？
卫卿宁瞪大眼睛，瑞王谢瑞恒？
她疯了还是谢柔晗疯了？
“我皇兄还没娶正妃，也没纳侧妃。听说你是为了入狱的亲人来京，我皇兄在刑部任职，只要他高兴了，是可以帮着出份力的。”
“……”卫卿宁心里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民女身份卑微，想必瑞王殿下也不会瞧上民女。”
谢柔晗不以为意道：“你对自己的美貌就这么没自信吗？快快把面纱摘下来，我皇兄马上就来了。你放心，他会喜欢你的，就算是因为太子皇兄，他也会喜欢你。”
卫卿宁纤眉轻蹙不太明白她刚刚这话的意思。
“哎呀，我皇兄从小和太子就不对付，太子喜欢什么我皇兄也要抢着喜欢什么。七年前太子身边带着那个卫家小姐卫卿宁去太液池玩，其实我皇兄也……”
“谢柔晗！”突然一声怒喝打断她。
卫卿宁回眸看去，只见瑞王谢瑞恒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