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腻润的玉圈。
陆令遥抬起他的肉垫,细瞧了一瞬,倏尔冷笑。
是混元双丝扣。
这是上清九重天用来压制罪仙神力的神器,本来也要给她捆上一只,还是叶俞川提议。将混元双丝扣换作罪仙印来罚她,这才算了。
这小黑猫,竟是只猫神仙?
陆令遥捏着她的爪子,细细读了一遍混元双丝扣的刻痕,看了半天也不懂这小仙猫犯了什么离奇古怪的罪。
若是如她一般犯下大错,混元双丝扣上应当详尽刻下罪行才是;若是小罪,他这刑期无穷无尽的......实在是不合常理。
正思索着,小仙猫醒了,额心火焰之下睁开一对圆滚滚的金瞳,见陆令遥拎着他的爪子,颇为不满,抬爪就要一爪子拍到她脸上。
金符锁察觉到绑着的东西有伤人意图,又是一紧,勒得小仙猫吐出一口薄弱的火星子。
陆令遥扬手打散火星,飞星四溅,殿内一瞬亮如白昼,犹如铁花骤开,焰火四绽。
她接住一粒火星子,捻了捻,皮肉霎时被灼开,又瞬间愈合如初。
陆令遥心中诧异,这无名火,竟能烧伤神仙。
怪不得被捆上混元双丝扣,这小东西发起疯来,只怕能把整个凌霄殿都焚了。
陆令遥和他对视,他一双金瞳睁得大大的,警惕不已,小巧的鼻子轻轻耸动,不知在嗅个什么。
陆令遥跟着他耸了耸鼻子,只闻到残存的烤鸭香。
她心领神会地问他:“饿了?”
小仙猫神色警惕,这地仙不知想对他做什么,还是别应她的好。
陆令遥起身走到丹霄殿一角,把缩在那儿不敢吭声的夜磨子拽出来,丢到小仙猫面前:“吃吧。”
陆令遥蹲在小仙猫面前,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们神仙小猫,应当也是吃老鼠的吧。”
夜磨子和小仙猫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双双毛发炸开,各自拖着身后的金符锁,拼命地朝相反的方向拱去。
陆令遥看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观赏来一阵子猫鼠互相嫌弃之后,她把夜磨子拖到桌案上,像模像样地审问道:“说吧,你身上的魔气是哪儿来的。”
她嘴角扬起恶劣的笑:“若不实话实说,我就让这只黑猫生扒了你。”
夜磨子被她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地说起话来:“小鼠不知道!小鼠...小鼠本是刘员外家的守仓福鼠,谁知有一日天光大泻,小鼠莫名其妙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成了只魔鼠夜磨子。”
它说着说着,短小的爪子捂住豆眼,嘤嘤哭起来:“小鼠本受了点拨,是要做神使的,这下啃了人,造了孽,再别想入生肖殿了呜呜呜...”
陆令遥伸出小拇指在它尖尖嘴上轻轻一点:“嘘,行啦,别哭啦,不就是想做生肖殿的神使吗?”
她神念一动,腰间剑鞘嗡鸣,碧虚剑拔出,陆令遥握住剑柄,横空一斩,一道清净坚决刹那间就将它头顶的魔气漩涡斩了个干净。
一阵骇人的魔气尖啸声后,守仓鼠豆大的红眼慢慢转为黑色,长尾变短,倒刺化烟,短硬成结的黑色毛发变为柔软细腻的短绒毛。
陆令遥揉了揉小鼠头:“原来你长这样,魔气果真令鼠变丑。”
守仓福鼠委委屈屈地撇嘴。
陆令遥化了张符纸,缠裹在守仓鼠身上,道:“此番因果已被我斩尽,你是为人所累,继续好好做你的守仓福鼠便是,终究会有进生肖殿的一日的。”
守仓福鼠捧起一双小爪子,学着凡人作了几个揖。
符纸裹着它从窗边掠出,像艘黄纸小船,慢慢悠悠地送它归家。
小仙猫突地开口,是虚弱而清越的少年声:“你的剑...为什么是断的?”
陆令遥惊诧回头,小仙猫有些虚弱,额头的金色火焰略显黯淡,许是因为还在原型,音色还带着几分兽类特有的糯感。
“还有,你为什么把那臭老鼠的因果化到你自己身上?”
小仙猫不满陆令遥的眼神:“问你话呢,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令遥把它抓起来,指尖一触,金符锁随之半开,她熟练地拨开小仙猫的双腿。
小仙猫被拎的昏头转向,还没搞清楚陆令遥在干什么,就听见她饱含失望的声音。
“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是只公猫啊——”
萧炽:... ...
他咬牙切齿地并拢毛茸茸的后腿,挣开金符锁就跳到多宝阁的最高处,浑身软蓬蓬的毛发从头顶一路炸到尾巴根儿。
“你在看什么!”
陆令遥把碧虚断剑收回剑鞘,碧虚遇鞘化水,清凌凌的水刃波动,剑面有涟漪点点,可惜从中间斜斜断了一截,残端一线红光似血。
“看怎么了,我还亲手阉过呢。”
陆令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