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想了想，立刻回答，“王爷，王妃这段时间性子古怪的很，不肯吃东西，奴婢端来饭菜，王妃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肯吃一口，饭菜都放凉了，奴婢又不敢强迫王妃吃。”
宝珠说的合情合理，好像一切都是沈朝暮的错。
楚明渊却根本就不信宝珠说的话。
“看着本王的眼睛，回答本王，王妃当真没有吃东西吗？”
宝珠不敢起身，一直都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看着楚明渊。
“奴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王爷若是不信，尽管调查。”
月七已经带着小厨房的厨娘走了进来。
包括院子内打杂的人，这些人全部都可以作证。
宝珠自子打来到桃花阁，好吃懒做，根本就不上心。
对待伺候王妃，也根本不尽心尽力，甚至还偷吃王妃的补品，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把人拖下去，在院子内活活打死，也好让这些人看看，欺负主子是什么下场。”
琉璃仙者对于楚明渊这番处做法嗤之以鼻。
“人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才想着弥补，又有什么用，你可知道，这段时间她的身体遭受了怎样的伤害?”
楚明渊愧疚之心油然而生，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本以为就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沈朝暮，没有想到竟然给了奴才欺负她的机会。
尽管现在很后悔，这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仙者想用什么药？我府内尽管去取，无论什么样，我都能帮您弄到，还希望您能救救她。”
楚明渊这次是诚心诚意，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把这颗救命稻草全部都指望在琉璃仙者的身上，希望琉璃仙者能有办法救人。
“我问你，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保这个孩子或者保大人，你会怎样选择？如果你要保孩子，那么接下来我会尽可能把母体的养分全部都转移给孩子，可以保证孩子能坚持到七个月，到时候剖腹取子，这个孩子便可活。”
楚明渊瞪大双眼摇了摇头。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大夫?
这叫人如何做选择，他怎么能做这样的选择？
“你若不选，那我就保大人，这个孩子必须要立刻引出，否则会伤害大人的性命。”
楚明渊一瞬间几乎卸下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无论是大人和孩子，他几乎都没有办法做选择。
可最后如果只能留一个，他就只能选择沈朝暮。
“还请琉璃仙者能帮本王保全大人，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但若是她没了，本王会活不下去。”
琉璃仙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选择。
“出去等吧，接下来的场面太过残忍，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应该见识这样的场面。”
楚明渊心痛如刀绞，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同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听琉璃仙者的话，暂时出去。
云子鸢被留了下来，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把盆拿过来，顺便拿一些干净的毛巾，剪刀，楚明渊说了只要大，人这个孩子就必须得死。”
沈朝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瞪大双眼，双手被铁链靠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这种时候，她心痛如刀绞，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为什么要伤害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难道他连活下来的权利都没有吗？
琉璃仙者没有注意到人醒了过来，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可惜了，是个女孩，到底还是命薄。”
等到琉璃仙者把这个孩子拿出来后，清理好一切，才发现床上的人正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她。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她也被吓了一跳。
这种痛到窒息的眼神，转化为修罗般地狱的眸子。
“你既然醒着，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琉璃仙者赶紧检查了沈朝暮的喉咙，才发现她的喉咙早已经红肿一片。
难怪一句话都没说，原来是说不出来。
“你也别太伤心，这个孩子原本也活不到平安生产，你的喉咙是受到了毒的侵蚀，你中毒了，长期的慢性毒，让你的身体早已经不能支撑生下这个孩子，就算你能撑到生产那日，这个孩子也只能是个死胎。”
沈朝暮一脸不可置信，凡是入口的东西，涂红娘比任何人都小心，她自己也小心着，怎么可能会中毒？
“我知道你的医术也很高明，但你可听说过西域地狱花?”
西域的地狱花很美，凡是接触过地狱花的人，都会被花的美丽所吸引，会一直留在花的身边，变成这朵花的养分。
这种花一旦进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