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是潇湘馆专门留给南笙的,它在三楼的尽头,不易被人察觉,南笙走进暗格,侧躺在贵妃榻上,
“事情查的如何”潇湘馆不只是赚钱补给鬼蜮,更是用来探听罗刹门刺探不出的秘闻,有些事,鬼蜮的杀手查不出,但床笫之间的逢场作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或许可是一二。
“回主子,关于那五皇子的一切,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有一件,与鬼蜮做对的幽冥阁可能就是那五皇子的”
“幽冥阁七年前便在江湖崛起,这样早,他便有了这样的实力,呵,有意思,这五皇子如此蛰伏,究竟图的是什么”
两刻钟后,南笙再到二楼包间时,某人便开始阴阳怪气
“呦,南相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南相掉到茅坑里了,不然,也是被那个温柔乡绊住了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心死于话多。”
“嘿嘿,相爷还是如此风趣。”
一声悠扬的笛声传来,一名女子娉婷袅娜的走来“感谢各位捧场,来到潇湘馆观看花魁大赛,下面,花魁大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百里芷”
百里芷出场,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她素手执琵琶,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一曲毕,满堂皆喝彩。
“不愧是潇湘馆的人,真是特别”夏君朔笑着打趣,看了许久。
“下面我们有请上一届的花魁娘子,柳若湘”
舞台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肤白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她跳了一支舞,舞姿绝佳,娇弱游龙,翩若惊鸿。舞毕,满堂噤声,不知谁道了一声好,满堂喝彩。
“跳的当真是极好,她的容貌竟能与你一较高下,不愧是你看中的人”
“有什么可比较的,不过一副皮囊而已,世人爱看雨打梨花,环肥燕瘦,各花入各眼罢了。”
“呦,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境界,是我肤浅了,单纯是对美的欣赏”
台下,众人纷纷把花投给喜欢的女子,谁的花最多,谁便是今年的花魁,最后柳若湘仅以一花之差取胜百里芷。百里芷眼中闪过不甘,而柳若湘却不见得有多欢喜。
有些东西,有的人拼尽全力,有的人嗤之以鼻。
就在此时,有一人着黑衣而来,头上戴着紫金冠,身后跟这两仆从,黑衣人面色不寒而栗,长得却极其俊美,斜肆逼人,眼中透出阴鸷,他的阴鸷与南笙不同,南笙眼中的阴鸷是形势所逼,对世间之事厌恶,是可以用清冷遮盖的,但此人的阴鸷是骨子里透出的狠厉,他鹰眼一抬,便看见了二楼包厢里的夏君朔和南笙,直冲二楼而来。
自然,楼上的南相和夏君朔也发现了他
“我去,我二哥,咋办,让我躲躲”
“那可不行,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担好了,给你躲了,夏君祯还不得把这给拆了”。
二人说着,夏君祯便到了
“夏君朔,我看你是有想挨打了,我才出去视察几天啊,再到这种地方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二哥,你管我做什,我母后妃都不曾管我”
“阿朔,翅膀硬了,敢顶嘴了,你母妃不曾教你的,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夏君祯说这话时,额上青筋微微凸起,可见是真动了气的。
“南相见笑了,阿朔是个顽劣的,来您的地方叨扰您了,莫见怪”
“啥,这地方是南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