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好你好。”倪轲缩回了正要触碰的手。
“你在找什么呢？”雕塑有点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倪轲蹲了下来，跟雕塑的高度持平，“我在找真相。”
“我们可是一个人呢，”相同的倪轲的脸笑了起来，“你知道答案的。”
“我不知道啊。”
眼前的雕塑极速地后退，尼克想要伸手去拉，但已经来不及了。
…
“你好，有人为你预约了今天我的咨询，”电话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是倪轲先生吗？”
倪轲躺在沙发上，接起电话，是个陌生的来电。
“你好，我是。”
“预约时间是晚上19:00，可以少做提前，我们可以多交流一下。”
“好的，请问医生怎么称呼。”
“我姓倪，地址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找不到的话再打给前台问询一下就行。”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电话的对面传来很轻的低笑声，倪轲有点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
…
在密不透光的卧室醒来，倪轲的卧室很像一艘潜水艇，他在上面只开了一个很小的圆窗，让自己躺在床上时能刚好看到月亮。
一支巨大的生日莲花灯扎在了自己身上，滚下来的蜡滴并不疼痛，电池驱动着它开始唱响生日快乐歌。
又有很多滚烫的液体滴下来，倪轲伸手去接，是眼泪。
到最后整张床都燃烧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怎么还没醒？”祝宁飞怎么在自己家。
“他不会是死掉了吧…”还有拉芙也在。
“不行，大尼！你别抛下我一个人啊！”
还有一只手伸到自己的鼻子下探自己的鼻息，倪轲挣扎地想要醒过来。
另外有一只手在拧自己的手臂。
倪轲挣扎得想要醒过来，但身体却动弹不得，任由思绪在波动。
“真的要死了吗？”
…
沙发好硬，倪轲从上面爬了起来，自己居然在楼下的餐馆里，对面的拉芙跟祝宁飞还在抢着菜单，注意到倪轲起身，
“诶你终于醒啦！你还说要推荐菜结果自己睡着了。”
拉芙猛地把菜单从祝宁飞手里抽了过来，递到了倪轲的面前。
倪轲接了过来，往后翻找了一下，记忆中的美味居然又出现了在上面，
“这几个，很好吃。”
拉芙舀起一勺冰淇淋往嘴里送，
“真的很美味呢。”
嘴里飞出几只破碎的蝴蝶。
…
阳光唤醒了床上的倪轲，他在潜水艇般的房间里醒了过来，房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人。
“你醒啦，我准备好早饭了。”
倪轲眯起眼睛，想要更清楚地看清面前的人。
“还愣着干嘛，快点啊。”
“拉芙…？”
“瞎说什么呢，睡迷糊啦？”
不是她，倪轲闭上眼睛又躺了下去，拿被子捂上了头。
…
“睡醒没？”
倪轲的身下是毛茸茸的草坪，眼球用尾部的神经把他吊了起来，饶有兴趣地发问。
“你的朋友…已经失败了，他看起来还不太知道自己是谁，但他的口音真有意思，我稍微跟他聊聊他就自己离开了。”
“你知道的，他用东西做交换了，我看他不愿意从梦里出来，他有东西不敢割舍，我就说给我吧，把他的梦给我了。”
“哈哈哈哈哈…”
眼球机械的发音使笑声变得很刺耳。
“不好意思，跑题了，”眼球狡黠地眨了眨，“那么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有多少是真实的？”
身上的束缚缠得很紧，反而让大脑的运转变得迫切起来。
“没有！”
“嗯？”
源头之眼的神态居然凝固了，在瞳孔里透露出来的洋洋得意一时间无影无踪。
“你说没有？那些痛苦的感受不是真的吗？我可以跟你交换，我可以让你永远都只有美梦和美好的记忆，你一直很痛苦吧，我能拯救你。”
诱人的言语让倪轲的神经也被拨动了一下，
“你怎么能做到的？”
“这就不是你要担心的了，我只管交易梦和回忆。”
眼球的口风咬地很紧，没有得出预期的效果的倪轲换了个问法。
“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效果？”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跟我确认你的答案吧。”
“我说，没有。”
眼球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