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汁的绿豆凉粉。”
接着,也学着钱佟佟的语气朝那对老夫妻喊了一声:“老板,我也要两碗绿豆凉粉,记得多浇些蜜汁!
钱佟佟白了他一眼:“行,那木公子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慢慢享用吧……”
旋即转对萧沁颜笑问道:“萧公子,我突然想起前头那家满记凉面摊的凉面特别好吃,要不我们先去吃了凉面再回来吃凉粉?”
未等对方开口,她便扯着萧沁颜的衣袖匆匆挤进身后的人群里,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楚雁珩一愣,起身正欲去追,碰巧那位老大爷捧着四碗绿豆凉粉走至他面前,见他也要走,老大爷登时便急了,一把将他拦住,没好气道:“你们点了东西却是说走就走,既不吃也不付钱,敢情是在耍我们老两口玩呢?”
见对方误会了,楚雁珩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放在桌上,十分抱歉地冲老人家拱了拱手,也不及解释,便急急朝萧沁颜与钱佟佟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率先寻到钱佟佟方才所说的那家满记凉面摊,却不见二人的身影,他又继续往前走,接连找了好几家面摊,却依旧看不到萧沁颜的影子。
此时天也黑了,街上的人更多了,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随着晚风摇来晃去,把每个行人的脸都晃得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楚雁珩站在人流中,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眸色亦渐渐黯淡了下去……
而另一边,钱佟佟带着萧沁颜在人群中兜了一个小圈,又回到原来那家凉粉店,吃完了凉粉,又去吃了具有江南特色的艾草团子、桂花糕、绿豆糕……
钱佟佟一路上都兴高采烈的,除了带萧沁颜去吃各种好吃的,还带她去看了街边的把戏,比如什么生吞宝剑、隔山打牛、大变活人等,直看得众人喝彩连连,拍案叫绝。
然而萧沁颜看起来始终兴致不高,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且总是在东张西望,也不知到底在找寻什么。
钱佟佟见她这副样子,以为是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便又扯着她的袖子往前走。
俩人又走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得前方锣鼓阵阵,喧闹异常。
再走近一些,萧沁颜才知道那里原来是一个戏台子。
她本没有心思看戏,但又禁不住钱佟佟的软磨硬泡,只得勉强跟着过去,刚在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坐下,两只眼睛就又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很快,萧沁颜就注意到坐在她斜后方的一个身影,那人戴着一只硕大而夸张的面具,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一棵柳树的阴影下,破碎的月光照在他那咧着嘴大笑的面具上,看起来孤独又诡异。
因那面具上的笑脸画得有些奇怪,萧沁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许是见到她频频回头,钱佟佟有些好奇,也朝那人望去,旋即朝萧沁颜身边靠了靠,悄声道:“萧公子,那人看起来怪吓人的,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变/态杀/手?”
“钱姑娘多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杀/手,”萧沁颜淡淡一笑:“或许他只是一个失意的可怜人,想暂时把自己隐藏起来罢了!”
钱佟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遂又转移了话题:“萧公子,你与那木公子很熟吗?”
萧沁颜一怔,心里蓦地想起上午的那个吻,脸上登时一阵火热,有些心虚地敷衍道:“也不是很熟,只是认识而已……”
钱佟佟望着她,犹豫了半晌,终还是说道:“萧公子,我觉得你最好离那木公子远一些……”
“为何?”
“那木公子是个断袖!”
萧沁颜愣了好半晌,才哑然失笑:“钱姑娘何以见得?”
“客栈里的客人每日南来北往的,谁心里在想什么,打什么主意,我一眼便瞧得出来,”钱佟佟一本正经道,“我观那姓木的看萧公子时的眼神与看旁人时截然不同,想他心中必是不怀好意,萧公子是何等样貌的翩翩公子,哪能叫他给祸害了去?”
望着钱佟佟那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萧沁颜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想方设法将楚雁珩甩开了,不觉无奈又好笑,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冲她笑了笑,不语。
“怎么,萧公子不信?”钱佟佟急了。
萧沁颜抬头望向戏台子,淡淡道:“他究竟是不是断袖,与萧某无关!”
听闻此言,钱佟佟似才放下心来,不再多言,她抬头望向戏台,见上头演的正是①《西厢记》里张书生在普救寺邂逅崔莺莺而一见钟情的那一幕,顿时计上心头,便状若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萧公子觉得崔莺莺这样的姑娘如何?”
萧沁颜沉思片刻,方笑着点头道:“崔莺莺敢于冲破一切阻力,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这实在令人敬服!”
钱佟佟脸颊微红,复又问道:“那萧公子觉得我们江南的姑娘与崔莺莺相比如何?”
萧沁颜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暗示,正欲开口,身后却有人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