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的人一连被宫九喑训了好几天,痛苦不堪,叫苦不迭。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宫教练没了身影。
一整天的训练下来,都没看见人。
就有人嘀咕了,一向以虐他们为乐的宫教练怎么告假了?
苏煜怂恿着其他队员上楼去敲门,可是敲了好半晌也没人来开。
“难道出去了?”
少年们站在走廊拐角看着没响动的房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摇了摇脑袋:“绝对没有,昨晚上我还看见教练屋里亮着灯,今天我起的最早,也没看见人出去。”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下巴动了动:“教练绝对在房间里!信我!”
众人默默看了一眼房间前敲了半天门都没得到回应的人,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另一间房的门开了。
君顾从里面走出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扫过他们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行为,眯了眯眼:
“全在这上面堵着作什么?”
所有人动作统一,像乌龟似的把脑袋缩进墙后。
文耀也准备收回脑袋,却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就这么踉跄着站到了过道里,他回过头去,苏煜正收着那双作恶的手。
见他看过来,无辜的冲他摆了摆。
艹!
敲宫九喑房间门的少年脚下挪了一步,在君顾没看过去的地方,又挪了一步。
让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进入君顾的视线。
“老大,好巧……”文耀扬起嘴角笑的浅显,仔细看去还有几分僵硬。
双手指尖交叠在身前绕了绕,他瞟了一眼缩到了君顾眼皮子后面去的人,撇了撇嘴。
君顾看着他的眼半分不眨,幽深邃暗。
“教练换了,连规矩也换了么?”
他抬腕低眼扫了扫上面的时间,这个点,应该在训练。
文耀假笑着,身体做好开溜的准备:“我们知错,老大,我们马上回去训练,保管再也不胡闹!”
状似诚恳的说完,脚下却早已经抹油开溜,迅速转身下了楼。
拐角处的人们也跟着,一溜烟没了影。
唯独剩下那早早缩到君顾脑瓜子后面的那人。
此刻,他脑袋有些嗡嗡的,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就剩下了自己。
呃,那啥,好像刚才的后退,有些草率了——他的身后除了过道,并没有下楼的出口。
正思考着怎么在君顾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下去时,身上便多了一道清凉的视线。
对过去,那人一张脸淡得隽气:“要我十八相送才下去?”
少年立马抬脚,风一阵似的掠过他下楼去。
为什么老大总这么凶?那天他分明看见老大对教练和颜悦色,笑的一脸灿烂!
整个过道清静下来,君顾转眸,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刚才听见他们敲了许久都没人应。
想来是又出去了。
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九月一号,京大开学报道的日子。
早早的,宋子郗就起来收拾,擦得那一脑袋油亮亮的,仔细听,他口中还吹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正把塌下来的那挫头发捋上去用发胶固定住,门不期然被人一脚踢开。
吓得他手一抖,那刚弄好的头发又散了几缕下来。
君顾倚在门框上,朝里看他。
不羁的动作做在他身上却没什么痞气,倒是多了几分矜雅的贵气,格外赏心悦目。
话中淡淡的,可他眼里却没什么温度:“再给你五分钟,收拾不好,坐你自己的十一路公交去。”
江希影盯着镜子里那挫头发看了好几秒,才吐了口气,嘴上敷衍的勾起一道微笑来。
“好的顾神老大。”
鼻尖浓郁的发胶味道刺鼻难闻,眉间皱起,君顾神情挂着漆黑的嫌弃。
“别以为自己梳个大奔就魅力无限了。”
收了眼,君顾转身走开。
江希影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狠狠吸了口气,他安慰自己。
不气不气,司机爷爷不能得罪……
可下一秒,他把手中握着的发胶朝垃圾桶猛地一扔。
玛德!若不是老爷子扣了他不少车,目前没办法开出来,谁愿意这么卑微?
四分钟后,两人成功踏上报道的旅途。
等红绿灯的时候,君顾电话响了。
副驾驶上,江希影歪着脑袋看过去。
是文耀。
一头的发胶味儿毫不保留的在君顾脸上甩了一遭。
抬起手,将那熏人的脑袋推回去,“离我远点。”
那头臭的要死。
还扎手。
“嘁,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这帅气的脸蛋和发型,”江希影啧了一声,臭美的抬手摸了摸头发。
却在摸到一团硬邦邦时悻悻收了手。
好像手感是不太好。
懒得搭理他,君顾拉开
不紧不慢的拿出蓝牙,戴在耳朵上,在上面轻点了一下接通。
“喂——”
这个时候红灯过去,绿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