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见李元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讪讪的道:“即是如此,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李渊坐在上首,冷笑着在看李世民演戏。
也等着在看李元吉笑话。
李建成一个劲的探头探脑的,想找插话的机会,但没人搭理他。
李秀宁一脸歉意的看着李元吉,想跟李元吉道个歉,但李元吉一直没看向她,她知道李元吉在生她的气,所以不好主动凑上前。
在薛万彻的传唤下,薛万述和薛万均很快就到了,还带来了一些兵马。
李元吉在吩咐薛万述重新对安礼门布防以后,交代道:“你带人走一趟九龙潭山,将承乾给我带过来。”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听到李元吉这话,不明白李元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个一脸狐疑。
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李元吉在这个时候吩咐人将李承乾带过来,肯定不是做无用功,肯定有其他安排。
具体会做什么,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所以纷纷猜测了起来。
李世民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李元吉要利用李承乾做的事情,将会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
李元吉可没心思搭理李渊三个人的心思,在交代完了薛万述以后,又交代起了薛万均,“你带人走一趟蒋国公府,请蒋国公到此一叙。”
“喏!”
薛万述和薛万均齐齐躬身应允了一声,各自带着人赶往了九龙潭山和蒋国公府。
李世民在李元吉提到蒋国公府的时候,猜到了李元吉要做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元吉,你这是要断我根基啊!”
李世民忍不住出声感叹。
李渊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断的好,难道不应该断吗?”
李世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
李元吉瞥了李世民一眼道:“断你根基?二哥说笑了,这大唐的一切都是父亲的,父亲既然将你手底下的人都交给了我统管,那他们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怎么对他们,那是我的事,何来断你根基一说?”
李世民心里在滴血,脸上却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你说的也对,这大唐的一切确实都是父亲的,父亲现在将一切交给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我失言了。”
李元吉呵呵一笑,没有再搭理李世民。
李渊倒是乐不可支的主动跟李世民说起了话,“哈哈哈,现在知道在我面前装乖儿子了,早干嘛去了?”
李世民一脸尴尬的看向李渊,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容忍李渊这么冷嘲热讽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怼的李渊嗷嗷叫。
可现在,他已经彻底的沦为了阶下囚,他经过仔细分析以后发现,他跳出李元吉的掌控,重新东山再起的希望就在李渊身上。
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在李渊面前装孙子,忍受住来自于李渊的各种冷嘲热讽。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觉得在我面前乖一点,听话一点,恭顺一点,我就会原谅你了?”李渊异常兴奋的喊着,“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李世民的脸色一下子由尴尬变得难看了起来。
李渊看到李世民难受,心里就高兴,于是乎笑的更大声,更开怀了。
李元吉对李渊这种在儿子身上找乐子的恶趣味十分鄙视,但也能理解李渊的心情。
毕竟,李渊的孙子被儿子给宰了,李渊又下不了狠手宰了儿子给孙子报仇,所以只能用这种折磨儿子的方式为孙子报仇,以此来换取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在李渊疯狂的用言语折磨了儿子好一会儿以后,权旭到了,也带着一些兵马。
由于宫里的防务已经被右监门府、右武卫、左御卫接管了,所以他们不允许权旭带太多的兵马入宫,所以权旭只带了三百人手。
权旭到了安礼门上,在看过了安礼门城门楼子内的场景以后,便明白了宫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现在的局势变成了什么样子。
于是乎他在参拜了李渊以后,果断单膝跪在了李元吉面前道:“臣权旭迎召而来,请殿下吩咐!”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带上两个人,去问问你那位堂兄,看他是准备跟我二哥一起共存亡,还是听从我父亲的御令,以后听我调遣。”
权旭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元吉这是要派他去当说客。
李元吉嘴上说着让他去问问他的堂兄,实际上是让他去问修文馆的所有人。
这种事情他非常熟悉,他也有信心完成李元吉交代给他的任务。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拱手道:“臣遵命,臣这就带人去问。”
李元吉见权旭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示意权旭可以去做了。
权旭也没有拖泥带水,点了两个人就赶往了修文馆。
在权旭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薛万均带着屈突通返回了城门楼子。
屈突通看到了城门楼子内的景象以后,大惊失色,手脚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颤颤巍巍的给城门楼子里的所有人施礼过后,看看李世民,看看李元吉,不知道该到谁的面前听用。
李元吉主动开口道:“屈突公,我二哥已经被我父亲罢黜了一切官爵,天策府、修文馆也被我父亲裁撤了。
你们被并入了我的震曜府,以后都要到我麾下听用。”
屈突通咕都一下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后,结巴道:“怎……怎会如此啊?”
李元吉澹然道:“怎会如此?还不是因为我二哥起了不该起的贪念,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说着,盯着屈突通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二哥要做什么,也不信你不知道我二哥做了些什么。”
屈突通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身为李世民的副手,李世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