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觉得奇怪,在他跟前蹲下,摸着他的脑袋问,“短腿啊,你想出门去吗?”
短腿坐了下来,嘴里呜咽了两声。
他是想出门去吧?
无心也听不懂狗语,只能根据直觉判断,“短腿啊,外面下雨呢!现在都十一点了,晚上外面有坏人,咱们明天再出去好不好?”
短腿仍然呜咽,又站了起来,用爪子挠起了门,然后回头看了无心一眼,又继续挠门。
以前,短腿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今晚怎么这么奇怪?
是不是白天看到晓月挨打了,所以担心晓月的情况?
无心试着安抚他,摸着他的脑袋道:“短腿啊,现在很晚了,你家主人已经休息了,咱们明天去看她好不好?”
短腿却不再理会她了,不停的用爪子挠着门。
无心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他。
挠门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早上。
无心晚上也没有睡好,一早就起来了。
起来的时候,短腿还在大门那里,声音已经嘶哑了,却还没有放弃挠门。
无心很是头疼,不过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短腿也不会这样反常。
这个时间,晓月应该已经醒了,于是无心打电话给晓月,准备问一问。
但是接电话的,却是晓月的老公。
他一接电话,就凶神恶煞的骂了一通,然后说了一句晓月死了,让她别再打电话过去了。
无心皱紧了眉,再次打了过去,这次却无人接听了。
难道晓月出事了?还是他老公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故意这样说,阻止无心和晓月往来?
无心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不由看向短腿,决定带短腿去医院一趟。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赶到医院的时候,殡仪馆的人也正好过来,在医院楼下的草坪收尸。
尸体正是晓月,无心挤了进去,只看到一地的血和不明的白色混合物,场面很是血腥。
晓月的尸体,被白布覆盖着,但从白布上的痕迹,仍然能够看出她死时的姿势,有多惨烈。
两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围着尸体痛不欲生的哭着,应当是晓月的父母。
而晓月老公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的悲伤,晓月婆婆倒还还假惺惺的落了两滴眼泪,可全然看不出她有多伤心。
可怜的,还是晓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汪汪汪!”、
“汪汪汪!”短腿认出了晓月父母,也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冲着草坪大叫起来,试图奔跑过去。
无心拉紧了狗绳,鼻子酸涩了起来。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
她昨天走的时候,晓月虽然还在哭,但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不相信晓月会轻生。
无心实在觉得奇怪,硬拉着短腿去了无人的地方。
短腿情绪十分不稳定,即使离开了那个地方,仍然试图挣脱狗绳,甚至一改往日的温顺,冲无心凶叫起来。
无心也想带他去看看晓月,但眼下的情况,短腿即使去了,也没人能照顾他,或许随手就丢了送人了。
“短腿,我会想办法让你见见你主人的。”无心跟他保证道。
短腿却听不进去,发疯一样的咬起了狗绳。
无心无可奈何,只能又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