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飞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会听从父亲的告诫。
凌书雅则是轻抚儿子的头发,关爱的语气说道:“飞儿,你就听你爹的吧,别去做什么官了,你爷爷你爹还有你兄长都有打算辞官退隐之意,你何必又搅入朝堂呢!娘实在不忍你置身险境!”说罢,眼角竟有些湿润了。
陆云飞有些动容,但语气坚定说道:“娘,请您相信我,相信儿的能力,这种情况下,我们陆家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商王,但听闻了他几件事,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恐怕就是我们陆家人卸下所有官职爵位,他都不会放过的。事到如今只有以爷爷手上的兵权,来牵制王上对我陆家的杀心!”
夫妻俩听到这番话,自知这懦弱的儿子性格大变,能说出这番话来,夫妇俩顿时也是感到很欣慰的。
陆志忠无奈的叹气道:“我与你祖父何尝不知王上的想法,只不过我们陆家总不能真的举兵造反吧,陆家誓死不会背负不忠的骂名。倘若王上能有一丝放过我陆家的念头,怕是我跟你娘早都过上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了。”
陆云飞适时的插话调侃道:“再生个胖娃娃!”
夫人俩的沉重表情顿时被微怒的神色取代,同时举起巴掌拍在陆云飞的后脑勺和脖子上,只是陆志忠拍在脖子上的要重一点,陆云飞疼的龇牙咧嘴。凌书雅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嗔道:“你这臭小子,现在连爹娘的玩笑都敢开了,皮痒了是吧!”说着就要挽袖子。陆云飞忙举手求饶,也不管母亲能不能接受这个投降的动作。凌书雅狠狠的在儿子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才罢手。陆云飞吃痛忙用手掌快速抚慰胳膊上的痛处。陆志忠打断了凌书雅与儿子的打闹。开口说道:“此事也不知王上作何用意,而且也不知你祖父会不会同意,虽说王上已赐封赵媚儿为郡主,可谁人不知,她此前曾嫁给过安乐君,虽没夫妻之实,却又夫妻之名呀。再者,她是京城有名的歌姬,有你伯父的前车之鉴,恐怕你祖父即便碍于王上的圣旨,勉强应允,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陆云飞听了,也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爹,莫不是商王刻意借着这桩婚事,来让爷爷为难的!”
陆志忠凌书雅听罢儿子这么一说,也是若有所思,都是点了点头,怕也真像儿子说的那样吧!
此时已快到中午饭时间,这时叶天泽按照二人昨晚约定的时间来了,二人准备白天带陆云飞好好转转京城。昨天晚上要直奔秋风阁,一路借着月光,陆云飞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街景。叶天泽打算今天带他去仔细游览一下,京都的内外城。叶天泽见了陆志忠夫妇,倒是收起了他那懒散的架势,毕恭毕敬的见礼然后说明来意,夫妇二人首肯后,二人这才离开陆府。
京城位于武州长安郡,王宫位于都城的正中心,坐北朝南,王宫以外就是内城。内城住的都是非富即贵。而内城就像刀切豆腐一样,以王宫为中轴,横竖两刀将内城分为四片区域。东北城住的都是王亲伯爵,东北城虽住的都是王亲贵胄,但城内倒是冷清的很,除去几所极其高档的饭店茶楼等,并没有多少买卖铺户,而陆云飞曾去过的秋风阁就在东北城。小买卖家一是在这里租不起铺面房,二是太低档买卖的在这没人消费。这片区域各个府邸之间都很远,相邻的两府之间都得走一条街。就像地球的别墅区一样。大气富贵中却透着冷清。
西北城都基本上是一些朝中文武百官的府邸。也如是一样。只是铺面买卖比起东北城要多了些,不过街道上路过的行人不是很多,比起晚上人挤人的景象,那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陆云飞好奇的问叶天泽:“为何晚上人多,白天人却这么少?连摆摊的都没有了!”
叶天泽毫无形象的往边上啐了一口说道:“因为有城管啊!”
“城管?”陆云飞感觉这个词好像百年前的地球也有过,不过不记得是做什么的了。
“你看那些就是城管!”说完,叶天泽指着刚好走过来的一队兵,眼睛尽是厌恶的神色。说是兵吧,这队人每个都透着一股痞气加懒散,手里的武器什么都有,有枪有刀,有的拿着有的在肩上扛着,拿长枪的甚至在地上拖着走。不合身的士兵服穿的歪七扭八。
叶天泽又继续说道:“这帮人原是一帮无业游民,地痞流氓。后朝廷颁布不让在北城摆摊,美其名曰怕影响街容。实则是因为摆摊占道,怕影响有排场的车马出行。还有就是小商贩的买卖影响了达官显贵开设的买卖。虽说这里都是有钱人,但他们也都不是傻子,当然还是谁的便宜买谁的。自然就影响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有这城管的存在。而朝廷无意再消耗开支来做这些事情,所以京兆府就以低价招揽这帮编外人员,来驱赶摆摊做小买卖的商贩。没收器械是家常便饭,打压抢烧更是时常发生。老百姓谈起城管二字更是谈虎色变!”
“那为什么晚上会有摆摊的?”陆云飞好奇的问。
“那自然是城管晚上不在班!”
陆云飞听完点点头,二人在没有谈及城管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