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铃儿装作不认识他,等仆人介绍过后,方才行礼说:“卢老爷,听闻贵府多年以前曾经获得‘莹翠鸟’的鸟羽,不知是否目下还有现货,我愿重金求购。”
卢十一全然不认识她,只以为是个爱美的女子,来这里买东西,说:“‘莹翠鸟’的鸟羽做成衣裙或者饰物,华美非常,姑娘好眼光。可惜现在喜欢的人少了,有些人已经不知道此物。”
“如此说来,卢老爷府上还有收藏,可否一观,价钱好商量。”
“非也,府上暂时没有现货,如果姑娘需要,可能要一些时日获取。”
“需要多久时日?”
“月余应该可以。”
“到时我再上门来看货。”
两个人聊着,谢铃儿恭维他家景色好,卢十一带着她在后园转了一圈,只是不去道观的所在地。
谢铃儿心想:“刚刚施过法术以后,曦渠前辈的灵体又虚了一些,频繁使用法术对他不好,得想个办法解决。观洪道人施展这样大范围的障眼法,不可能全凭自身消耗,总要借助外力。对我现在来说,做到和他一样不容易,破他阵法还是有余。”
她边想边看,果然见四周树木石头隐隐按照八卦方位排列,就对卢十一说:“卢老爷莫不是修道中人,看你家景物摆设暗含八卦原理,有助于修行,难道也想做仙人不成。”
卢十一被她说的一愣,看来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过一会才尴尬笑道:“我父亲确实对道术有兴趣,随便摆摆,随便摆摆。”
谢铃儿别有意味地说:“看得出来这些陈设时日已久,令尊想必专研颇深,只是卢老爷自己所知不多。”
卢十一含糊应过去,谢铃儿接着信口胡诌,想到哪说到哪,只要能诓骗到他就行,说:“这地方的石头要是往这边挪个丈余,怕是对风水格局大有影响,卢老爷切莫乱动……”
卢十一抚着胡须不说话,认真听谢铃儿说话。
谢铃儿见说一会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开卢府。随后谢铃儿领着几个人去吃饭,耐心等着天黑。
等到夜深了,谢铃儿又戴上隐身石,和二黄、丹丹来到卢府后宅。过了许久,见到卢十一偷偷摸摸地溜出来,来到道观周围,按照谢铃儿白日所说,搬动物件。他养尊处优习惯了,力气使不上许多,一通折腾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谢铃儿看他废这么大功夫,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非要破坏道观的风水,笑着说:“就知道他对那观洪道人怀恨在心,倒是帮我们不少忙,等到子时法阵威力最弱,我们都可以一同进去救人。”
二黄说:“我身手比你好,等下我去偷法宝。”
“好的,但是你小心一些,别被老道捉走取内丹了。”
到了子时,因为卢十一的破坏,法阵出现波动,结界变得十分微弱,谢铃儿自己就打开了一个小口子进去。
二黄驮着她来到观洪道人日常起居的偏殿屋檐上,此时虽然已经出了三伏,天气仍然炎热,观洪道人将窗户都打开,在二楼卧室熟睡,在窗外就能看见。
谢铃儿心想:“观洪道人对自己的法阵真是自信,进入里面就没什么防护了。不过他在这里住了好多年,大概没想到有一天有人来偷他法宝,对我们倒是很方便。”
谢铃儿从二黄身上下来,二黄变成人形,手里拿着她给的拂尘,从窗子里面一翻身,没有声息地进去了。
谢铃儿在外面看着他摸到里面,拿着一根绳子从房梁上滑下去,脑袋朝下,脸都快贴到观洪道人的脸上。
可惜观洪道人虽然正睡着,拂尘放在一边,手一直搭在拂尘的柄子上面,不曾离开。
谢铃儿心想:“这观洪道人还真是警觉,幸亏他年纪大了,感官知觉下降得厉害,不然二黄离得这么近,搞不好还是会惊动他。说到底他活这么久,经验累积虽不是只有普通寿命的人能比,□□还是凡胎,修炼得一般。”
二黄耐心地等着,看观洪道人什么时候把手拿开。这时候他注意到观洪道人枕头边有两个小瓶子,伸手去拿。
随着他的动作,窗户外面的谢铃儿才注意到这个细节,月光微弱,她看不清瓶子是什么颜色,想来是观洪道人自行炼制的药丸。
她看见二黄将两个瓶子里面的药丸分别倒出来,又换了瓶子装进去放回原处,不由觉得好笑。
两个人又耐心等了一些时间,终于观洪道人将手从拂尘上挪开了一点,这一会的空隙对二黄来说已经足够,他一把将观洪道人的拂尘拿开,用谢铃儿的拂尘替上。没一会功夫,观洪道人的手又挪过来,搭在假法宝的拂尘柄上。
观洪道人在睡梦中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接着熟睡。
二黄做完这一切,从房梁上收走绳子下来,又从窗户翻出来。和谢铃儿一道去救丹丹表哥。
大家来到丹丹表哥的所在地,找到了他。丹丹见到表哥,小声呼唤,表哥没有反应。
谢铃儿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