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到底有没有,我们自然会查实。”
谢铃儿回到自己桌子上,又假装吃了一会,几个人正常离开面馆。
一走出来,谢铃儿对何秋说:“如果你有麻烦,赶紧走,这些年天下不太平,逃离家乡的人不多你一个。”
谢铃儿把钱袋拿出来,又给她一些钱,何秋行了一礼,说:“多谢,我立马就走。只是我师父那里能否多替我照顾。”
“没问题,有空我就去看她老人家。”何秋转身匆匆离去,谢铃儿随后带着二黄回琼花派。
晚上,谢铃儿带着二黄去食堂吃饭,今天卖药得了很多钱,谢铃儿拽得不得了,专门把骨头类的菜色都点了端到自己桌上。
二黄说:“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骨头,你全拿了别人有意见。”
“没关系,每人每月伙食有分例限额,吃多了交钱或者交东西抵消,上次你带我去采雪晶莲那一趟给门派挣了不少钱,才不会有人说闲话,就要让别人看看,我对你多好。”
二黄默默地啃了几块,味道还不错。
吃完饭,谢铃儿两个回到院子里面,长夜无事,掏出蛇妖给的隐身石研究起来。谢铃儿尝试将法力注入其中,这次终于成功,她高兴地说:“文成教的果然没错,有了这块石头以后就方便了。”
她转念想起白天何秋的事,起了几分担心,心想:“虽然让何秋姐赶紧走了,但是那几个凤翔节度使的牙兵甚是凶恶,不知道情况如何。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和史思明也是节度使,全天下的老百姓真是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见这种人坏起来可恨极了。既然有了这个隐身石,我可以偷偷接近他们看看情况。”
想到这里,谢铃儿准备独自御剑飞下山去,她一开门,二黄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山下,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谢铃儿料想他们只能住在这里,佩戴着隐身石和二黄翻了进去。
她将每个房间都查看一遍,终于在一个空置的房间看到白天牙兵的包裹。房间灯火还点着,没有人,谢铃儿估计是出去找何秋姐了。
谢铃儿说:“白天也没来得及问何秋姐,为何凤翔节度使在寻她。她一直是个普通歌姬,也没有别的本事,两个人能有什么交集,凤翔节度使这种地位的人说句不好听的,最多把她视为玩物。对了,那个年轻男人好像说她是某个人的相好,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她提过。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铃儿为了多找一些线索,将牙兵的包裹打开翻检。包裹里面没什么特别,都是些换洗衣物,翻到最后,谢铃儿摸到一本册子,抽出来看。
册子封面写几个字‘大内藏宝物名录尚书租庸使刘震造册’,谢铃儿不知道这个尚书租庸使刘震是何人,具体又是做什么的,但是既然写了大内藏宝几个字,想来是替皇帝管理物品的官员。
谢铃儿打开册子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睛都直了。原来里面记载了大量的宝贝,其中极其珍贵少见的还画了图,画师技艺高超,笔触细腻,使用了上等颜料,看起来真是惟妙惟肖。
谢铃儿边看边赞叹,说:“这个镶金兽首玛瑙杯一看就不是中原样式,杯子做成这样也是想法奇特。这个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我听过‘更有衔杯终宴曲,垂头掉尾醉如泥’一诗,始终无法想像马衔杯是个什么景象,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一睹风采。此外还有这么些金银、玉器,粗粗一算怕不是有近百件。虽说哪一个都比不上我手里的‘佛指骨舍利’珍贵,但也只有皇帝才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难怪节度使们打过来打过去,谁不想当皇帝……”
这时候门口传来声音,牙兵们回来了。谢铃儿赶紧将册子放回去,把物品都复原,和二黄两个躲进柜子里面等他们进来。
进来两个人,正是白天和谢铃儿说话的两个男子。
年轻男子先开口说:“郭辉哥,白天的小道姑果然是骗我们的,可惜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不然让她尝尝我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