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人妖,在这满嘴放屁?”
赵述张嘴就怼,毫不含糊。
华安翘着兰花指,面色阴沉:“你你你,你竟敢骂我?”
“你骂我,我不能骂你?”赵述反唇相讥。
“你玩弄柳小姐感情,始乱终弃,不是人渣又是什么?”华安冷笑一声:“难不成我骂错了?”
得!
又是柳清雪的舔狗。
这娘们真是祸水啊!
“首先,我和柳小姐是普通朋友,没有谁玩弄谁这一说;其次老子最看不得你这样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玩意!宫里的太监都比你有种,尚未及笄的姑娘都比你爷们!骂你一句人妖,还算抬举!”
华安怒不可遏,却又骂不过赵述,只能气得浑身发抖。
他从小酷爱女装,还有龙阳之好,可弯可直,仗着家中权势,平日里专挑男学子下手。
不知有多少纯情少男惨遭毒手,被祸害的大多家世卑微,敢怒不敢言。
如今看到赵述把华安骂的狗血淋头,一个个暗爽不已,恨不得拍手叫好。
华安平日里最讨厌别人拿这儿事议论,如今被赵述劈头盖脸一顿骂,当场就爆发了。
“赵述,你找死!”
“姓华的,我劝你别太嚣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王输礼站了出来,作为京都公子哥,他还真不把眼前这位宁江子弟放在眼中。
华安这小子曾经就企图对王输礼下手,给王输礼恶心的不行,偏偏华安还有几分才情,颇受明乐阁几位夫子赏识,就算是王输礼也只能避而远之。
平时,王输礼都忍了。
但今天你小子羞辱赵兄,就不行!
“肃静!”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美丽妇人,冰山冷艳略输岁月,成熟和刚直在她的身上杂糅成一股诱人的韵味。尤其是那双高高在上,仿佛看待垃圾的眼神,十分杀人。
经过王输礼的介绍,赵述知道,眼前的美妇人乃是明乐阁大名鼎鼎的张萱张先生。
“高雅之地,满嘴污秽,成何体统?”
张萱一开口就控制了场面。
“那阴阳人为啥针对我?柳清雪魅力这么大?弯的都能掰直?”赵述偷偷问道。
“不仅是因为柳清雪,华安有才,但嫉妒心极重,见不得有人比他好,今日踩你估计是因为赵兄你的那首青花瓷。”王输礼解释道。
赵述有些头疼。
文化人,大多都是嫉贤妒能的。
像王输礼这样挨打立正的人,毕竟是少数。
“赵述,这首歌,是你写的?”张萱将青花瓷的歌谱拿了出来,语气冰冷。
“正是,有何不妥?”赵述站了出来,直视张萱,丝毫不怂。
“叛经离道,不符乐理!”张萱冷哼一声:“从今以后,你不准再作曲!”
“凭什么!”颜小小率先开口,不服气地瞪着张萱:“明明赵述哥哥的歌曲作的这般好,你凭什么不让他作曲?”
这,可是赵述哥哥给她作的歌!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老女人说三道四?
“凭什么?就凭我是宁江乐界魁首!”张萱气势压人。
整个宁江,乃至于江南道乐坛,都以她为首;甚至北派京畿那边,张萱二字都有莫大的影响力。她的一句话,便可让乐坛震动,一个眼神便可封杀一个乐派。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写歌作曲了?”华安阴阳怪气:“赵述,你也配质疑先生?”
似乎是仗着张萱的势,华安的嘴脸越发令人作呕。
“懂一点皮毛就敢作曲?还天青色等烟雨?诗不像诗,句不像句,要我看,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一坨垃圾!
你一个落榜的废物,还是回去把书读明白再说吧!”
这番话,十分难听。
颜小小的眼神越发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赵述嘴角微扬。
他没有理会华安,而是质问张萱。
“敢问张先生,何为乐理?”
“赵述,你也配和先生谈乐理?”华安大声斥责。
张萱也倍感意外。
她瞪了华安一眼,让后者住口,旋即绕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少年。
片刻后,她沉吟道。
“乐,乃祭祀抒情之用,需合人理,守尊卑,迎天时;自有庄重肃穆之势,亦有通情达理之实。”
“非也!”
赵述微微摇头,言出惊人。
“晚辈愚见,心之所起以为音,意之所达为之乐,雅俗共赏方称音乐。庙堂之高是乐,码头纤夫是乐,母哼孩啼是乐,凡入耳之音皆是乐!”
说到这,赵述目光炯炯。
“若局限于一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