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冲手中的茶盏都打翻在地。
吕先冲怒意横生,刚想开口呵斥,只见来人连滚带爬地跑进堂厅,上气不接下气道:“街……街……街角处来了支军队,正朝着府中而来。”
吕先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去,将家中护院全部喊进院内,老夫倒要看看这是哪里来的一尊大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喏!”
……
“小公爷,到了,就是这里!”谢子安恨恨道。
“哎哎哎,大胆,你们是何人,知道这是哪里吗?就敢往里面闯!”
门童狗仗人的势模样令陈行又好气又好笑。
“去,给他涨涨见识,不然还真以为他吕家是个什么东西了!”陈行随口吩咐道。
赵勤听到陈行的话,对着下面的一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上去“啪啪”就是两下左右开弓,门童的脸颊瞬间红肿。
“你…你们竟然敢打我!”
门童捂着通红的双颊一脸不敢置信,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人打过了。
自从来到吕府当门童,谁见着自己不客客气气的,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对自己更是毕恭毕敬,满足了他心底深处的虚荣心。
“呵,打你?还敢杀你,信吗?”适才动手的轻骑营弟兄面露不屑,长刀猛然出鞘架在了门童的脖子上!
自己跟在老国公身边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小小的门童就敢出言威胁自己?
长刀在侧,门童顿时腿软栽倒在地。
“呸,什么玩意儿!”轻骑营的弟兄,收刀入鞘,轻啐一口,转身回到队伍中去。
“去,带弟兄们把大门给我拆了,就当是礼尚往来了!”陈行淡淡道。
“喏!”
“将大门拆了!”
赵勤怒喝一声,几名轻骑营的兄弟直接动手拆门,奈何红木厚实沉重,几番操作下来,虽然门没被拆,但是也破损不堪,勉强也达到了陈行预想的效果。
“行了,回来吧,没想到这大门还挺厚实的!”陈行也不想几人为难,连忙出声道。
赵勤瞪了一眼几人,不满道:“少爷发话了,还不回来,没用的东西!”
几名轻骑营的弟兄也是一脸愧色的回到队伍中去,头也不敢抬!
就在这时,院内响起一声轻笑:“不知哪位贵客到访?令我吕府蓬毕生……”
到了嘴边的“辉”字,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吕先冲脸色难看无比,像是死了亲爹似的!
哪个杀千刀的将自己家大门弄成这样?一个府邸的大门就是这家主人的颜面,如此赤裸裸地打别人脸,换谁能受得了?
“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陈行挑衅道。
吕先冲强忍怒意,面露笑容:“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陈行压根不理他,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吕先冲又道:“可是我吕家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得罪了公子?还请明示!”
陈行依旧不言不语,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吕先冲打心底恨不得将这个小王八蛋给碎尸万段。
事不过三,既然不给面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想到这,吕先冲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冰冷道:“在下吕家家主吕先冲,阁下究竟是何人?带人打伤我吕府门童不说,还将我吕府大门毁坏至此,我吕家好歹也是能够在豫州州府说得上话的世家,阁下莫不是当我吕家好欺负?”
陈行听到吕先冲的名字微微皱眉,而后者观其似有忌惮,只当是被自己的言语吓唬住了。
吕先冲没想到的是,陈行听到他的名字第一反应是:你先冲?这名字起得是真他妈狗啊!让别人先去送死,可不就是你先冲嘛,不仅人长得狗,取的名字也很狗!
陈行缓过神,舒展眉头道:“我这人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人是我救回来的,自然是不会看着他死,所以呢,我不愿意看见事情朝我不喜欢的方向发展!”
吕先冲微微眯起眼,似是不解道:“阁下说话云山雾罩的,老夫听不明白,若是当真有事不妨直说便是,若是我吕家能帮得上忙,定然义不容辞!”
玛德,这老狐狸真会装傻充愣!
陈行在心里将吕先冲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吕先冲是吧!”
听到一个少年人用如此老气横秋的语气直呼自己的名讳,吕先冲不自觉地嘴角一抽!
“这么和你说吧,我这人不信巧合,一家两家医馆尚且会可以借口有事推脱,可每家医馆都推脱,你当本少爷与你一般是傻的吗?”
吕先冲见对方又是直呼自己名讳,又是正大光明地骂自己傻,加上大门被毁,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自己呢?
自己又不是属王八的,在这山桑县也算是作威作福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