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晴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不把暗示和催眠用在别人身上吗?!”
楚眠抬起眸,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认真,“可你不是别人。”
秦晴愣了一下。
“你是打工人。”他继续道。
“……”我谢谢你啊。
楚眠将视线移回到已经看过很多遍的监控视频上,屋内响起肖荣淬着恶意与慾望的嗓音。
秦晴顿时皱起眉,毫不掩饰自己对肖荣的厌恶。
视频里,肖荣衣冠楚楚,看起来既优雅又得体,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教养两个字,就连坐姿和双手摆放的位置都叫人挑不出错来。
他低垂着头,看向肖然随意搭在办公桌上的那双手。
和纯白的办公桌相比,那双手肤色并不算白,充足的阳光和日晒赋予它们健康的小麦色。
指尖上一弯弯脂白色的月牙形状圆润且清晰,证明它们的主人在这里被照料得不错。
他的目光顺着指尖缓缓移动到弯成钝角的骨节,手的主人仿佛被他带着温度的视线蛰到,微微蜷起指甲露出节更小巧些的指骨。
肖荣喉结滚动,半垂着的眼睑遮住了眼底沸腾着的晦暗慾望。
他想对这双漂亮的手,还有这双手的主人做很多事。其中大部分他已经品尝过,但比他想象中的畅快淋漓总是差了点味道。
看着桌对面男人那双犹如孩童般透彻的眼眸,他皱起眉。
“你不该是这种眼神。”肖荣喉口如同脱水般干痒。
“你应该更居高临下些,再由我来把你那副总是笔直的脊骨,还有学不会低头的骄傲打碎。”
肖荣像是陷入了回忆。
“每当那时,你喜欢用镜片遮住的眼睛里都会闪过难以置信,紧抿嘴角不泄出示弱的求饶。”
“你知道吗……”他顿了顿。
“那时的你漂亮极了。”
他微微皱眉,“真希望将你最漂亮的时刻密封进福尔马林里,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衰老变质。”
“可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生来贪得无厌,总想看到你更多更漂亮更令我难以抗拒的模样。”
“但你实在是太难控制了,总有许多人愿意为你奔走。”
“即便把你弄疯弄傻,他们也要像群癞皮狗似的死死咬住我,直到看着我把你送进最好的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才肯松口。”
“不过……”肖荣扬起嘴角。
他越过肖然的肩膀,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松柏,“这棵树和我关着你的房间外那棵很像对吧。”
“哥哥,你每天临睡前还有睡醒后看到的风景都是它。”
他笑着低声道:“我特别嘱咐过护工不要拉窗帘,我告诉她这颗松柏能勾起你最美好的回忆。”
“当然,那些也是我会时常拿出来反复品味的美好回忆。”
肖荣余光扫过监控,动作克制地盖住肖然的手,皮肤相贴的温热触感让他愉悦地眯起眼睛。
“还记得吗?那天我就是这样守在你床边,看着你额头上的热汗缓缓浸透枕巾和被单,我握着你的手感受它从温热变得滚烫。”
“你还是没有求我。”
感受到肖然抗拒的力道,肖荣的手越来越用力,“哥哥,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开口求我,你那与生俱来的骄傲一如既往地占据上风。”
“呵。”肖荣低笑出声。
“只可惜,现在的你恐怕连高傲两字有几横几竖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很好,你终于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神色一暗,“你总爱浪费时间去帮助那些无药可救的废物。”
“但你不知道的是,其实只用花很少的一点点钱,我就可以让那些废物反过来捅你一刀。”
“就好比照顾你的护工,只需要不到六位数,她便每天按时按点把你各式各样的照片发给我,还贴心地为我分门别类整理好。”
肖荣看向肖然,“想不想知道都有哪些类别?亲爱的哥哥。”
视频里响起闹铃声,代表家属探访的时间已到。
“看来只能留到下次揭晓。”
肖荣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用手轻轻抚平西服下摆。
“哥哥,下个月见。”
就在他转过头的一瞬,原本不声不响的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举起椅子砸向他后脑。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见楚眠滑动指尖,将视频又倒回到五分钟前,秦晴面露疑惑。
“你在看什么呢?”
楚眠没有回答,垂着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视频里的肖然。
“眠眠?”秦晴眨眨眼。
楚眠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晴没再问,坐回电脑前继续欣赏网友新一轮的义愤填膺。
肖氏集团高价聘请来水军还在试图力挽狂澜,秦晴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水军捣乱一边吐槽:“要我说直接把肖氏偷税漏税、违法经营的证据挂出来不是更简单,免得他们这会儿还有余力上蹿下跳。”
“还记得悬赏内容吗?”
秦晴立马回道:“找到肖然高烧不退以至大脑受损的真相,为肖然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背完后她抬头看向楚眠,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