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镇南王在京中安插的重要眼线全部被段霁轩和朝阳拔除,朝阳一开心,便找画师将这些人画了画像,尽数送到各个藩王手里,让他们引以为戒。
其他的藩王多是惊惧,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被朝阳吓得不轻,造反就更不敢多提了。
镇南王收到的是朝阳给他送来的超级大礼包,除了各个奸细的画像,还有特意从那铁匠的铺子里搜出来的暗器和匕首。
哐当……
“混账,黄毛小儿,嚣张的很……”
镇南王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胸口起伏之大尽显了他的愤怒。
“王爷,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侍奉在侧,见到朝阳送来的东西,虽不血腥却有着不小的震慑作用。
“不过是一夜之间,咱们在京埋下的人几乎是全部都丧命了,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本王轻敌了,不但没有要了她的命,反而被动。”将所有的画像尽数撕碎,镇南王将其扔在火里。
“这些人都被朝阳杀了,那咱们的儿子……”
镇南王妃睁大了眼睛,害怕的用帕子捂住了嘴。
镇南王瞥了她一眼。“这个你不用担心,霁轩前两日才来了飞鸽传书,说公主对他非常的倾慕。”
“倾慕又如何?公主是皇家人,天子一怒尚且伏尸百万,若是公主喜怒无常,咱们的霁轩不知能不能逃脱出她的魔爪。”
镇南王正在愤怒这些棋子的损失,王妃却还在一味的担心段霁轩的安危。吵吵嚷嚷的激的镇南王头疼。
“你若是没有旁的事,就赶紧先出去,让本王一个人静静,一点王妃的仪态都没有。”
王妃被王爷呵斥了一声,也不敢再说什么,委屈的撇了撇嘴,捏着手帕便走出去了。
镇南王摩擦着手里的匕首,这匕首锻造的精致非常,锻造的人也是他极为信任的手下,就这样折在朝阳的手里,他怎能不恨……
将匕首收在窄口的袖子里,镇南王的眼神深不见底。
旁边还有一封信,是朝阳亲手所写,他本想和那些画像一起烧掉,上边娟秀的字迹使他留了下来。
“本王就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打开信封,里边却不是意料之中的挑衅之词,却是详细的描绘了这些人被捕的全过程。
洋洋洒洒将这件事写的事无巨细,最后还说了不知是何人将这些人毒死了,因此并不知道这些是谁的人,但句句警告他们这些藩王安分守己,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里。
念到不知是谁将这些人杀死的时候,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若朝阳不是在撒谎,那这就是段霁轩下的手。
能成为藩王中势力最大的一个,镇南王本就聪明绝顶。很快就将其中原委想了干净。
“怕是长明那个办事不牢的人暴露了手中的势力,最后为了不满盘皆输,霁轩断尾求存。是本王算错了,这就是个不能成事之人。”
朝阳不能杀了……
上一次一时冲动,以致铸成大错。下一次便需要三思而后行了。
镇南王想着他不在京城,有些事到底是力不从心,一般的人还真斗不过朝阳的手腕。
“朝阳公主,来日方长……”
镇南王打开书房的门,让侍卫去请他的谋士,又让几个奴婢将地上摔坏的笔墨纸砚清理干净。
要说这久居高位之人,刚才就是再气愤,一旦见了旁的人便能立马收了神色。
待谋士前来,两人去了练武场,镇南王一边练拳,一边听着他分析现在的形式,至于后来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旁的人听见。
远远看去,只见镇南王朝着谋士点了点头,拿起一张长弓拉满,迅速撒手。
“嗖……”的一声正中红心。
“先生的话本王会考虑的。”
“王爷,雄图霸业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徐徐图之,终有一日能挥师北上的。”
“嗯,洪先生说的在理。”
那谋士恭敬的退下,走时背影挺得笔直,自有一股文人的傲气在身上。
也唯有此人,次次能平息镇南王的愤怒。
朝阳看了自己在镇南王身边安插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嘲讽的冷笑一声。
“这镇南王不愧是一方枭雄,即便眼线都被我除了个干净还能这样的镇定自若。”
“疾风,让下边的人都注意一些,无论大小的官职都不可随意调动。”
朝阳就不信,没有萝卜坑,他还能继续在田里种萝卜。
即便是以前受了镇南王恩惠的小官,现在怕是也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