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下午鸟宝宝们都在恍惚气愤的交叉路口度过。
“噢!”当宾利老师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忆瑟就从座位上跳起来,火红的长发远远看上去就像被点燃似的,她在瑞秋惊恐的眼神下几步迈到最后排的角落处,抓住个高个子问道“告诉我几个整人的方法,不见血不伤人但是要侮辱性极强的那种!”
露比也发现了,她满脸写着担心,跑到罗利旁边悄悄地问道:“你们几个整整一下午都不对劲,发生什么了?”
罗利答应过要守口如瓶,所以他只能对露比摇摇头:“非常复杂,很抱歉我不能多说。”
好吧。露比没有太失望,她把视线转向拿着小本本记录恶作剧方法的忆瑟, Jesus!她的眼神像是要喷火!
“恐怕大卫现在也是这个反应。”爱德华觉得挚友组在这方面简直就是无差别相似,别看平日里忆瑟比石头人还冷静,可一旦事情牵扯到同伴,石头人可能要暴走。
至于大卫?这个机灵的小少爷不把那个怀特整到人生昏暗那才反常呢。
“搞定!”忆瑟咬着牙回到座位,抄起书包把本子塞进去,给了瑞秋和露比一个安慰的眼神后她转身小声抱怨道“刚才的课我都没听,心里就想着怎么整那个人了,结果想来想去就是想出来一个方法!我们不能让他受皮外伤,也不能霸凌或者散布谣言孤立他,只能选个侮辱性极强的给他一个人玩儿!”
从语气判断,忆瑟真的很生气。
“最好能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爱德华喃喃自语道。
耳尖的忆瑟听见了,她拍拍前肩,用嘴甜腻的口吻说:“我要写情书给那个人,然后在结尾处提到我喜欢的其实不是他!然后再用优美的语言狠狠地把他脆弱心灵按在地上摩擦!然后再约他去年级主任办公室然后放他鸽子!”
她一连着用了三个然后来表达自己的激进。
爱德华非常赞同,他鼓起了掌。
“完美的侮辱方法。”
罗利也很难不赞同,他甚至从桌洞里找出了一张粉嫩嫩的信封。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这个伦敦天文馆门票的附赠品,它是玫瑰味的。”
忆瑟可惜地蹙眉:“这太浪费了,这么好看的信封不值得为怀特牺牲。”
罗利红着脸挠挠头:“我那儿还有很多,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带。”
*
当三只鸟宝宝结束课程去参加社团训练时,却发现阿沙根本不在社团。
“……我在做梦?这可真是稀有。”
半晌,忆瑟看着仅有一个大卫·马佐兹的大音乐教室,拍拍脸颊道。
“显然是社长迟到了。”爱德华三两下安置好吉他,他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的震撼却不少半分。
大卫和阿沙是一个班的,他想他不得不开口替阿沙解释了:“咱社长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突然被校领导叫走了。”
原因什么的暂且没人知道,不过接下来他们可以自主练习新曲子了,这是阿沙叮嘱的。
训练的内容是The Downtown Fiction的《I just wanna run》,是首不错的流行摇滚,恰好是主唱忆瑟所不擅长的领域,同时也能起到不错的训练效果。
只不过罗利比较闲,这首歌暂且还不需要钢琴呢,他也就乐津津地坐在小凳子上以“听众”的身份给予指导。
“听众”这个身份是阿沙定下的规矩,只要是在音乐社训练,必须有一个“听众”在大家旁边监督训练且指出不足,以便更快地发现问题且及时解决和改正。这个人时常是罗利,而且永远都轮不到忆瑟。上次的“听众”是大卫,因为演奏华晨宇的《For favorite》并不需要架子鼓。
总之就是,谁闲谁上,谁不忙谁就是台下“听众”。
*
“大卫,非常放得开,点赞。”
演奏告一段落时,忆瑟一行人听见了阿沙的评价声。只见匆匆赶来的社长满面喜色,他的手里握着厚厚一沓类似档案的东西,档案都被彩色的小夹子分成了均等的几份。
阿沙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是托马斯。
“这下可够你们忙的了。”他口吻怜惜地说着,可是嘴角还是上扬的。
他们带回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这样兴奋?“发生什么了?”大卫最先开口望向托马斯和阿沙,他一向受不了各种形式的卖关子。
阿沙湛蓝的眼眸里闪着稀碎的阳光,他举起手里疑似档案的东西,高高地扬起嘴角,用鸟宝宝们从未听到过的兴奋嗓音尖叫着说:“我们拿到了伦敦校园乐队争霸赛的初试资格!”
托马斯含笑看着阿沙和他呆不楞登的鸟宝宝们。
空气安静了那么半分钟。
然后鸟宝宝们就炸锅了。
“是那个有各种学校乐队参加的那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