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的想法看起来有点傻,但你们却让人很佩服。”
“也没你想得这么好,有时候也觉得挺累的,不知道受这些苦做什么。一想到手里的枪和身后的祖国,还是愿意吃这样的苦。”刘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陆微言的心微不可察地加速了一下。
她在做老师的这几年,跟那些在常人眼里有所残缺的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学会了看人。
那种看起来笨笨的又温和的人,反而比那些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可信任得多。
因为他们平时并不表达,突然表达的时候才令人心动不已。
而那些平时说惯了甜言蜜语的人则散了。
陆微言也只是这么想想,她没有把多少心思放在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身上。
除了让她没来由的升起过多的希望之外,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她承受不起升起那个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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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悦回到公司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心里很是烦乱,跟黎特助和封秘书说了一句要休息之后就回办公室了。
禇非悦虽然从头到尾的表现都挺平静的,但她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翻转不停。
她在以前很愤怒的时候,曾经想过要是再遇到他们一定会狠狠的报复他们,或者把钱摔在他们脸上。
但这几年的生活已经把她的不满和憎恨慢慢的磨了下去。
她甚至可以用一个局外人的态度面对他们。
她今天的表现算起来还可以,至少还挺有里有面。
禇非悦真不知道发的性格中自带这种容易原谅别人的特质还是跟霍董在一起久了,格局都变大了。
她看到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去打脸,因为她打他们的脸似乎也没得到什么,反而只会手疼。
她就放弃了这种幼稚的行为。
现在想想她没冲上去其实挺对的,毕竟她冲上去甩人脸了,以后再教育家里的几个小朋友总觉得有些心虚。
她自己做不到的一些行为,她却想让孩子们做到。
这种教育理念在霍家是不允许的。
禇非悦响了半晌,给霍予沉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听。
禇非悦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最近霍予沉有过好几次这样,以前就算他在开会看到她的电话时也会接起来,现在忙的时候就不会接电话或者有时候看到他的通话记录也不回拨一个电话。
要不是知道他的习惯,她真要觉得他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禇非悦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她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没有信心了?
禇非悦收拾那一堆纷乱的思绪,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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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沉把车开进一个树荫荫蔽却干净整洁的小道里。
这是一条类似死胡同的小道。
同一时间,巷道内只能进一辆车,要是同时进出车子就直接堵住了,也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条丧心病狂的巷子。
霍予沉把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铁门前。
车子刚一停稳,那扇不起眼的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霍予沉拉开车门下车,径直往里走。
开门的人悄无声息的跟上他,在前方带路。
霍予沉状似悠闲的跟着带路的人,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有不少地方都有狙击手,隐藏的都不错。
要不是在他出门之前,他大哥提醒过他,就他这种三脚猫的水平真不一定发现他们。
霍予沉跟着那个人七拐八拐的绕了一圈,进入了一个种着银杏树的院子。
那棵银杏树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叶子金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璀璨。
一路沉默的人对着霍予沉行了个军礼,说道:“请您稍等片刻。”
霍予沉优雅的微微颔首,目送着那人进入屋内。
尔后扭头打量着被风吹拂的银杏树。
树枝上的树叶微微抖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却没有让人静下心来仔细欣赏它的美。
带他进来的人很快就出来了,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身型笔挺,身着定制西服的男人。
男人的年纪跟他家霍将军差不多,却比他家霍将军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贵气。
霍予沉朝他点了点头,神色间多了一抹恭敬。
那人抬了抬手,声音清透也威严,“小霍,坐。”
“谢谢首长。”
第一首长笑道:“真是跟小时候一样鬼灵精。”
“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霍予沉微侧着身体坐下了,坐姿却比平时收敛、正经了不少。
“每每看到你我老是不自觉的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