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慈颂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少了一个孩子你居然也不问?”
“你妈妈那时候的状态跟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我以为是另一个孩子不幸走了,她心里难受,我也就没问。当了丈夫和父亲你会明白有些话就算憋死在心里也不能问。后来你妈妈过世了,我就更不想知道这些事了。”
何慈颂吊着眉眼,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你的这些理由都太过牵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你跟陆一语也是这么说的?”
褚韵峰脸色黯了几分,“我能告诉你的有关你妈妈的事就这些,你妈妈参与的最重大的项目就是古墓挖掘项目,那个项目我这些年也在关注,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项目一直没有重新获批进行挖掘,可又一直备受严密的保护着,该村子的人也已经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迁居到其他地方了。我不确定这后续的事件是否跟你妈妈或当时的负责人的决定有关,你妈妈在这个项目里虽然是骨干,但她在项目挖掘之初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团队,没有再参与该项目。”
“那位局长就没有说什么吗?”
褚韵峰语气沉痛的说道:“他在你妈妈过世前一天过世了。”
何慈颂突然有种后脊背一凉的感觉,这也太特么诡异了。
说好不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呢?
挖个古墓,然后参与的骨干都挂了,这也太惊悚了。
何慈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褚韵峰,觉得褚韵峰瞎掰的成份很大,并且胡扯的功力也一流。
何慈颂淡声问道:“你是打算告诉我,参与那个古墓项目的人都死了?”
“对。”褚韵峰认真地回道。
“那个古墓在什么地方?”
“秦城下属的村镇里。”
“哦?我要是现在过去还能进入吗?”
“不能,连当地人都进不去,更何况是脸生的外地人。”
何慈颂默默记下了秦城这个地方,“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把你妈妈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笔记给你,但我不建议你去查这件事。”
“你现在再说这句话不会太晚了吗?”
褚韵峰认真严肃地看着何慈颂,“我知道我曾经的选择和漠视伤害了你,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想想有哪一件事经过了三十年依然讳莫如深又密而不宣的?其中牵扯的关系一定很重大。与其拿年轻的生命去冒险,还不如让我这个老头子去帮你们查这件事,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反正我这条命也早该陪着你妈走了。”
何慈颂听到这句话后并没什么反应,他跟褚韵峰没有培养出亲情,反而有一肚子的厌恶,褚韵峰爱死不死,他真没什么情绪波动。
“但我妈留下的东西给我吧。”
褚韵峰应了一声,有些费力的起身上楼,从卧室里拿了一个木盒子,里面除了一本笔记本之外,还有几封信。
褚韵峰将木盒子一起拿了下去。
何慈颂看着递到他面前的泛黄纸页,“全都在这儿了?”
“对。你妈妈是个不爱留下字迹或照片的人,她认为人活着好好活,死了就好好死,没有必要在世上留下什么。笔记本里的东西写的大部分内容也跟她工作有关,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何慈颂拿起木盒起身就要离开,褚韵峰叫住了他。
褚韵峰说道:“孩子,你能来这一趟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
何慈颂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快步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何慈颂把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没有下车,打开那个木盒,拿出最上面的那封信。
信上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明是写给谁的。
一手钢笔字却娟秀中透着一股不属于女性的钢硬。
何慈颂想了想何家三代的女性,发现没哪位是特女性化的,都属于能当一个大男人使的女汉子。
他外婆是那样,从他外婆口中听到的他亲妈的性格,他脑补出来的样子也是那样的;没真正碰过面的陆一语也是如此,陆一语干的那些事不少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何慈颂收起那些纷乱的思维,开始看信。
“我这一生没有真正跟谁交过心,把唯一一点属于女性特有的爱恋交给了让我安心的男人身上,我是幸运的。但同时我又是不幸的,我的专注度只在一人身上,过度的关注只会让对方感到疲倦。我尝试着把我的经历分散到工作、朋友、父母身上,然而我依旧时常觉得自己孤独。我的父母、丈夫、朋友都或多或少的带些社会人的市侩,面对他们厌恶、不欣赏的品质、作为,他们并不会出声制止,甚至会附和那些不当的行为。我常常感到苦恼,有大好的时光不去做些正事,为何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
“这些疑问我终究只是放在心里,没有对谁提起过。我希望我父母、丈夫、朋友永远不会知道我在心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