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陆一语收拾餐桌和厨房。
霍宛也把作业给做完了,屁颠屁颠地跑下楼跟霍予沉在客厅里切磋。
说切磋那是对弱者最后的同情,这小家伙一路被霍予沉碾压,只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和时间。
霍宛的情绪也没有被影响,一路很兴奋地跟霍予沉的打斗,被扭了几次手也很跃跃欲试。
直到他被霍予沉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他还笑兮兮地说道:“二叔,你这个反手我准备学会了。”
“学会?你还太嫩了。”霍予沉说罢按了他手上一个穴位。
霍宛立刻嗷嗷叫了起来,“二叔,你使诈!”
“以后跟人打架的时候,你被人打败了,你跟人家说你使诈试试。”
霍宛顿时蔫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嘛。你赶紧松手,不然我的手就废了。”
霍予沉收回了手,霍宛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问道:“二叔,你刚才按了哪个穴位?为什么整个手臂都麻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
“别以后了,下次再遇到袭击的时候我就用这手试试。”
霍予沉一脚踢向霍宛的膝盖,霍宛像只灵活的猴子往后跳了跳,躲过这波袭击。
霍予沉冷声道:“你还想跟人近身搏斗?你就这种半桶水,遇到袭击的时候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待着。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想的?”
霍宛撇了撇嘴,“别人一直打我,我一直躲真的很窝囊啊。再躲下去,我会心里抑郁的。”
“抑郁了还能治,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霍宛点点头,虽然不能完全接受霍予沉的说法和做法,但也不再反抗。
家里人在他刚懂事的时候就跟他说过生命的重要性,别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命。
遇到事情不要一味的蛮干,要学会在混乱的场合用最理智的头脑应对。
这一点不能因为他的年纪而有所改变。
这是他二叔和家人都坚持的。
陆一语见他们都练出了一身汗,给他们煮了宵夜。
霍宛跑过去宵夜了,一边吃一边说道:“还是跟二叔和陆姐姐在一起自在。”
“你爸、你妈听了非哭死不可。”霍予沉凉凉地说道。
“他们才不会呢。他们每天忙着工作,才没有空哭。”霍宛说完咧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露出他白白的小牙齿,“还好有二叔陪着我。”
“我好像对你也没有多好啊,还时常打击你,根本不管你会不会得抑郁症。”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得抑郁症,你才这么说的。要是我的承受能力太低,你也不会这么说了。”
霍予沉淡淡地哼了一声,“少拍我的马屁,吃完宵夜继续练。”
“遵命。”霍宛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二叔,你都不帮我检查作业吗?”
“你敷衍了吗?”
“没有。”
“那就没必要检查。你能吸收哪些知识就吸收,吸收不了去学校问老师。我只管你做作业的态度,不过你做得对不对。另外,就这点破功课你都能做得不堪入目,你好意思每天在我面前晃悠吗?”
霍宛抱着他的大碗一脸欲哭无泪,“为什么我一个学渣要出生在一个全是学霸的家庭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都怪你上辈子不讨喜。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好意思先吼出来。”
“你在心里肯定嫌弃我!”
“不好意思,在我们家学渣没有人权。等下把碗给洗了,然后把你之前拿回来的熊除除尘,明天上学之前拿去干洗店干洗。”
“为什么我送礼物送得这么凄凉?我还得负责维护。”
“那熊是你送的?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气球不是我射的吗?”
霍宛竟无言以对,梗着脖子说道:“熊是我抱的。”
“我要是没射中,你有机会抱吗?”
“二叔,你这么欺负我一个未成年儿童合适吗?”
“你乖乖把我的安排做了,我能欺负你?”
霍宛:“……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咯?”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我等下拿吸尘器给熊除尘。”霍宛恶狠狠地说道,干掉了他碗里的最后一点宵夜。
“我只看结果,工具你爱用什么就用什么,对我影响不大。”
霍宛吃完他碗里的东西后,就抢了霍予沉、陆一语的碗,“我去洗碗了。”
霍予沉、陆一语:“……”
陆一语问道:“霍董,你也不怕有一天把霍宛小同志刺激大发了?”
“不怕,他挺喜欢干这种事的。”
霍宛洗完碗就开始摩拳擦掌地拎着吸尘器给靠坐在一楼更衣室的大熊除尘。
这种事他之前没有机会干过,正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