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出现到现场就未曾说过一句话,闻言不着痕迹的皱眉,微微靠近皇后道:“母妃,让父皇好生安息吧。”
“你叫本宫什么?”皇后眼色狠利,食指指着宇文璨,一字一顿的道,“本宫告诉你,即便是他登上了帝位,本宫也是太后,不是太妃!不是!”
宇文璨眸子一眯。
大皇子感觉到了,眼中有着对皇后的无奈,却温和耐心的对皇后身边温言道:“母妃,你近日身子不甚好,今夜露重,还是先行回去歇着吧。”
“本宫好得很,你莫管我!”皇后声音凄厉,看都不看宇文翟一眼,她眼底对宇文翟的失望却是如此明显,她努力了那么多,皇位终究是被外人拿了去,这让她怎么甘心?
宇文翟叹了一口气,也不劝了,眸光微微看了宇文璨一眼,再看了一眼陷入了永远安详的皇帝,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微微颔首便想先行退到一旁歇一下。
皇后眼尖,立刻怒目而瞪,“站住,你去哪里?不孝子!”
宇文翟温和的眼睛闪过无奈,一言不发的回到了皇后身边。
当晚皇后大吵大闹的,没有人能够制止得了她,在皇帝被人净完身子送进木棺的时候却有哭得稀里哇啦的,整个人都要软倒了,如果不是因为宇文翟在一旁扶着她,她腿早就软倒了。
皇帝被送到布置好的皇宫灵堂,皇后也一直在哭,全场就她大哭,好像这样就显示了她比旁人更来得有帝皇心,而且其他妃子只敢细细的啜泣。
之后,宇文广和宇文霖还有其他几个妃子在拜祭仪式完毕好一会之后便离开了,皇后一直不肯离去,说她要第一晚守夜,这本该是未来帝皇做的事儿,宇文翟好
生劝着,无果,也不知该怎么办。
宇文璨淡淡的扫了宇文翟一眼,在跪了三个时辰之后意外的离开了。
宇文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后却冷笑道:“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宫里大吵大闹美得安宁,而在当天晚上,在乔韬安静的府上容骅筝却也不得安宁,睡眠素来非常好的她当晚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一直想着宇文璨,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皇帝对他而言已算是一个好的父亲,他无论如何也非常伤心吧。
她想了很多,在午夜时分还没有入睡烦躁得抓住自己的头发扯啊扯的,拍着床痛苦的道:“上天啊,给我一部手机吧……”
“怎么还不睡?”忽地,她身侧上方出现了一个声音,略微责怪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容骅筝眨两下眼睛,以为是幻觉。然而,身边的软绵绵的床榻却陷下去了些许,不一会儿,她僵直的腰肢便被人搂住,轻轻的让她靠在那一方宽阔的胸膛。
容骅筝背后被传来的温暖弄得心头什么滋味都有,眼睛差一点就红了,她却道:“怎么进来的,又是偷偷摸摸的?”昨天他就是翻墙进来的,这里守卫那么深严,也只有他能够做到丝毫不惊动人了。
“光明正大的进来你不会害羞?”他淡淡的道。
容骅筝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宇文璨眼底微深。
两人静了好一会,容骅筝忍不住问道:“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宫里和王府……”
“宫里有人守着,王府……不回去也罢。”宇文璨淡淡道。
“不用守夜么?”
“有人守着。”
“……王府不回去……可以么?”她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他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容骅筝不去看他,说道:“我觉得怎样?你都将人安排进西园去了,竟然还问我。”虽然之前宇文璨说娶云青鸾是情非得已,但是这一点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想当初她也没有享受过住在西园的待遇呢。
宇文璨皱眉,“西园?谁住进西园了?”
还在装蒜!
容骅筝瞪他,咬牙道:“云青鸾不是么?”
“你哪里听来的,她连西园的门口都未曾踏进去过好么?”宇文璨很没好气,她以为世上的女子都是她么,能够轻轻松松的就进去她他的禁地,还很不客气的溜走。
容骅筝醒悟,云青鸾骗她!
不过,她心底有点高兴就是了。
心里的事儿得了满足,容骅筝想起了心头最记挂的事儿,轻轻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宇文璨,你是不是很难过?”
宇文璨不答,搂住她腰肢的臂膀紧了紧,然而想到了什么却松开了些,眼睛轻轻的掩上。
容骅筝知道宇文璨是真的难过了,不想说话,她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静静的挨着宇文璨,手儿在他侧着的背脊轻轻的拍着。
就在她以为宇文璨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宇文璨却道:“父皇走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今儿他至少是安安稳稳的走的。”
嗯。“容骅筝应着,叹息着道:“父皇母后现在应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