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姐姐,你是不是……在去诛狼山时受过重创啊,怎么会这样?”容骅亭急得不行。
容骅筝用手帕擦嘴巴,闻言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道:“骅亭,你让人来处理一下这里吧,我太累了,先歇一下。”
容骅亭心里很担忧,却又怕影响了容骅筝休息让她更难受,遂只得点头赞同了。
小屁孩被容骅亭支开之后,他坐下马车上一直想不通,之前明明最好的房间是给他的,骅亭哥哥明明知道他喜欢像血汗宝马一样的大木马,为何不在最好的房间摆木马,偏要在别的房间摆木马?
而且,骅亭哥哥可能早有准备了,他为何不直接的带他到最好的房间而是带他去看有木马的房间?
难道骅亭哥哥其实并不想将最好的房间给他?之前说的话时逗他的?
是不是骅亭哥哥不喜欢他了?
这么想着,小屁孩幼小的玻璃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随时有破碎的冲动,顿时整个人就蔫了。
回到王府,府上小的和他打招呼他蔫蔫的垂着脑袋没应,一张小脸儿要哭不哭的。
众人看得有些奇怪,小主子素来活泼爱动,今儿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啊?
小屁孩回来的时候没有和宇文璨打一声招呼,以往他每次去容骅亭那里回来都会说一声的,这一次他直接蔫蔫的回了自己的寝室。
在回去的途中吗,他遇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希宴回来了?”云青鸾笑得温婉,轻声细语的道。
小屁孩脸甩都没甩她,直接越过她就走。
云青鸾脸上笑意不变,不着痕迹的截去了他的去路,在小屁孩瞪着眼睛看她的时候,道:“哟,一张小脸怎么跟蔫了似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和二皇嫂说说,我为你出头去。”
“……”
“是不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一朝得志之后没理会你了?”
小屁孩眼睫毛颤了一下。
云青鸾声音温和,“唉,时间不都是这样的么,王府好好的你不爱住,偏生要往外跑,别人的家再好再有意思还不都是别人的,你去了始终的外人。一个外人去多了,别人可能暗暗的烦着呢!”
小屁孩嘴巴抿得紧紧的,瞪她道:“胡说八道!骅亭哥哥才不是外人呢!”
“希宴啊,你别忘了,你姓宇文,他姓荣。”云青鸾美眸闪过一抹精光。
小屁孩怒气冲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云青鸾笑,“忠言逆耳。”
“放屁!”小屁孩忿然,“依我之见你是心有不平!你讨厌筝姐姐有关的一切,你是嫉妒璨哥哥替骅亭哥哥着想,你不喜欢骅亭哥哥,所以你才说这些话!”
云青鸾眸子微微一眯,才想说什么,小屁孩小小的脸儿浮现一抹冷笑,“好恶毒的女人,难怪璨哥哥从来都不正眼的看你一眼,因为你漂亮的皮相下披着毒蛇的皮!”
云青鸾脸色倏地一白,却笑一下,略带训斥的道:“希宴,作为天家子孙怎能说如如此之话,你真是太缺少管教了!”
“我是有哪句讲哪句,哪里像你,虚以委蛇!恶心!”
云青鸾脸色很不好起来,伸手就想要有所动作,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世子?”
云青鸾的手颤颤的收了回来,转头,赫然看到宇文霖和夏侯过在一个走廊的拐角处,静静的看着他们。
云青鸾脸色刷的白了,脸上挤出一个笑,“王爷……”
“希宴,你怎么回来了?”宇文璨直接忽略云青鸾的呼唤声,黑眸淡淡的睨着小屁孩。
小屁孩委屈得嘴巴扁了扁,抬头看看云青鸾,再看看宇文璨,突然哼了一声,也不应宇文璨的话,步子一跨,带着任性的跨过宇文璨,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夏侯过的眼神有一些担忧,浓眉皱了皱。
一旁的云青鸾提心吊胆的,她向前迈进两步,按捺住心底的跳动,道:“王爷,你方才不是说累了,休息了么,怎么……”这时候她才发现,他所处的走廊是和西园相反的一条路,也就是说他在喜宴上回来后没有直接的回西园,而是……
她脸色再度白了一层,看起来苍白得可怕。
“夏侯过,回去吧。”宇文璨淡淡的出声。
夏侯过已经习惯了,动手推动着轮椅。
云青鸾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的全是不甘心,广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内,掐的掌心流出了几道血痕……
两人走了好一会,在拐进西园之后,夏侯过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查查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璨眼睑轻垂,没答,伸手揉揉额角,脸色多了一抹疲倦。
夏侯过静静的看着,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两人在回到西园的书房之后,夏侯过道:“王爷,可否先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