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心想不到容骅筝会一点面儿都不给,直接的就开口拒绝,愣了一下,掉头看向宇文璨,看到宇文璨正撑着头闭目养神,好像根本不知道她的到来似的,想要开口却有点迟疑。
容骅筝看着柳懿心在面对宇文璨立刻换了一个柔弱的嘴脸表示喝彩,然后直接对抬着宇文璨的人道:“起程吧。”话罢,一队人马就走了。
柳懿心看着,咬着唇瓣,提着莲步跟着走。
容骅筝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回头,顿住脚步,冷冷的警告道:“柳小姐,你再跟着走一步,信不信我让你的腿此生再也走不了路?”
柳懿心倒抽一口气,用手捂住唇,丽眸水波荡漾的瞅着容骅筝,可怜兮兮的道:“恭谨王妃,懿心真的想要回去了,此番是懿心第一次离开京都这么久,你就……”
“我早上说的话你没听进耳朵还是你的耳朵聋了?”容骅筝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眸子倏地一眯,声音冷若冰霜。“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才罢休?”
,这女人就是欠揍!
“恭谨王,可否让懿心和您一道回京都?”柳懿心到底还是有点怕容骅筝的,容骅筝后面有那人撑腰,无论她做了天大的事都有那人为她撑着,她说大得她满地找牙不会只是说说罢了,遂放弃了和容骅筝纠缠,改哀求宇文璨。
“柳小姐的耳朵好像不太好使,筝儿说了,我们不欢迎外人。”宇文璨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的。
柳懿心垂头,咬唇,没有再说话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骅筝等人下山。
当然,那天容骅筝他们倒也没有当天出发离开,毕竟已经下午了,冬季下雪的天色本来就比较暗沉,晚上天色更是容易黑得快,所以先回之前租下来的房子休息一个晚上,让人准备好路上要用的食物,第一天一早才出发回去。
因为回去的路上只有恭谨王府的人,没人在旁边唧唧巴巴,也没有人在旁边计算,所以整个回去的路途都非常美好,就连容骅亭都没有怎么晕车了。
至于容骅筝身上的伤,其实并不算重的,虽然有三个比较深的伤口,但是伤口面积到底不算大,而且她自制的药物非常好,在回到恭谨王府之后,所有伤口都结痂了。
马车还没到达恭谨王府门口,刚进入京都小屁孩就扒在马车窗口翘着屁股的往外看去了,神色非常兴奋。而当马车停在恭谨王府的门口的时候,小屁孩是第一个蹦跶下马车的,脸儿上的笑容几乎没有停过,然后也不等人了,一溜烟儿的跑进了早已为他们敞开的大门,一闪眼就不见了。
容骅筝看得好笑,在宇文璨下马车之后推着轮椅进去了。
其实他们离开恭谨王府并不算久,但是容骅筝却有了一种久别回乡的感觉,整个人既是兴奋又是有点怅然,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对宇文璨的感觉变了,心态也变了吧。
其实他们离开真的也就是那么一丁点时间,但是之前容骅筝一直觉得自己和宇文璨之间不是什么夫妻,两人之间总是有那么一点隔阂,也总觉得自己是蹭吃蹭喝蹭住的人,然而此次回来之后,容骅筝却多了一种归属感。
她觉得,既然她和宇文璨是夫妻,恭谨王府是宇文璨的,也是她的,她是恭谨王府的主人之一。
正如小屁孩和宇文璨所言,过年真的快要来临了,关于这一点,容骅筝在回到恭谨王府的第二天就被压迫着提前感受到了新年真的要来临了。
因为他们回来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走了这几天路虽然没有多么难受但到底还是累了,所以他们吃了晚膳都纷纷回房睡觉了,容骅筝躺上久别了好些天的床一点也没有陌生感,睡得安安稳稳,香香甜甜的,第二天很晚才醒来。
在吃早膳的时候,容骅筝喝着熟悉的粥点,满足得眯了一下眸子,感慨道:“还是我们的府上好啊,粥都比别的地方好喝。”
宇文璨听到容骅筝说的‘我们的府上’时黑眸都深了,然后一笑,却轻飘飘的道:“吃得再好又如何,你还不就那么一点儿。”
埋头猛地吃着东西的容骅筝闻言侧头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那么一点儿了?”她虽然是瘦了点,但好歹也不算矮啊,不是她自夸她的身子还是挺修长的。
宇文璨听她这么一说,意味深长的朝她瞥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掉过头,优雅的捏着一个淡绿色的糕点咬了一口,咽下后淡淡道:“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四天后就是除夕了,这些天为夫会比较忙,你好歹也是府上的一份子,总不能白吃白喝,今儿会有人送一些账本来,还有府上有些地方需要修葺和装饰一番,你都看着办吧。”
哟?这是吩咐任务了还是自己劳工开始的日子?
容骅筝闻言睁大了眼睛,“王爷……唔!”
容骅筝话还没说完,宇文璨手中才咬了一口的糕点就塞进了容骅筝的嘴巴,堵住了她所有话,最后容骅筝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小屁孩看了一眼容骅筝嘴巴上的糕点,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