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霖闻言吹胡子瞪眼,二皇兄这是开玩笑的吧,二十多年兄弟,他什么时候帮过他了,以往他闯祸惹事的时候他不在他背后加上一脚就算是仁慈了,还帮呢,他这份奢望早已在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觉悟了!
宇文璨对他的不满视而不见,宇文霖看自己来了也有一回了也没看到容骅筝的身影,目光不禁看向宇文璨所在的马车,笑嘻嘻的道:“二皇兄,二皇嫂呢?”
宇文璨眯眸,黑眸深深的睇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她昨儿没睡好,这回在马车上睡着了。”
“二皇嫂睡得不好?”宇文霖摸着下巴,探头探脑的坐在马背上往马车里看去,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不禁泄气,有些失望,忍不住的道:“二皇兄,你是在说笑吧,二皇嫂那没心没肺的人哪会睡不好?还是她知道今儿可以去龙岩寺太兴奋了?”
“兴奋你个头!”容骅筝没好气的声音乱糟糟的从里面传来。
宇文霖听出了容骅筝的声音,被骂也不在意,狭长的黑眸一亮,浓眉一挑,唇瓣翘了起来,“原来二皇嫂是醒着的啊,小王就说嘛,二皇嫂你可是连站着都能睡着的人怎么会睡不着呢?”
容骅筝脸一黑,宇文霖是把她当猪么?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她和他很熟么?
哼!
宇文霖的语气实在太过熟稔了,宇文璨闻言黑眸不着痕迹的微微眯起,薄唇抿成了一挑直线。
“二皇嫂要不咱们再来一趟赛马?”宇文霖不羁的笑着,道:“多亏了二皇嫂你,我的盆骨现在可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二皇嫂敢不敢再和我比一番?”
比条毛啊!如果可以容骅筝真的想一巴掌把宇文霖给拍飞,,这个大嗓门,她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他声音一出来就像是往地上砸了一颗地雷似的,她神经一震,一下子就醒了。
而且宇文璨都说她在睡觉,他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连觉都没睡好,哪里有精力赛马?
自己被吵醒容骅筝已经非常的不悦了,这会儿他还在这里磨叽个不停,她伸手打一个呵欠,伸手不顾形象的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一把掀开窗帘,忍无可忍的劈头就道:“四殿下,你今儿吃了兴奋剂?”
宇文霖看到容骅筝一脸睡意,清眸慵懒的眯着,睡意似醒未醒,全身透露着一股初春清晨的气息,异常惹人怜爱,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的形象如此乱糟糟过,但是却看的有些呆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来,道:“二皇嫂,昨儿兴奋得睡不着的人是你吧,怎么如今变成小王了?”
容骅筝挑眉,清眸虚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没有吃兴奋剂那一大早在这里嚷嚷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让人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
这一词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
容骅筝懒洋洋的看着宇文霖瞪大的眼睛,轻飘飘的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公狗在什么时候叫的最厉害?”
宇文霖怔怔的看着她,虽然心头浮现不妙的预警信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摇摇头,为自己挖一个坑——“不知道。”
“就在它们发情的时候。”容骅筝说时唇角轻翘,声音却轻飘飘的,不咸不淡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她话里的讥诮。
发情?
她将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堂堂四殿下比喻成为一只发情的公狗?
柳懿心觉得这绝对不该是一个大家闺秀,不,应该说只要是女子都不应该说得出来的比喻,恭谨王妃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竟然连发情二字都说出来了。她禁不住心思,目光瞥向那个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发现他绝美的唇却翘了一下。
柳懿心的心徒然转凉。
宇文霖这回脸都黑了,而且俊脸上满是沮丧,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瞅着容骅筝,拍着胸口哀呼:“二皇嫂,你这话忒不厚道了,小王这不也是关心你么,怎么好心没好报反而成了你的攻击对象呢?”
容骅筝撇撇嘴,很不屑的道:“问候是要分场合的,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你没听王爷说我在睡么?”
宇文霖张嘴,才刚想开口,身后却马蹄声四起。宇文霖心头徒然腾起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然后有点不敢面对的,慢吞吞的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接着心底哀怨不已。
容骅筝看他那模样,挑眉,然后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一个娇小俏丽的身影逐马而来,华丽的衣袍在东风的吹拂之下翻飞而起,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让她的身姿显得尤为英姿飒爽,在稀薄的晨光让人觉得非常的美好。
容骅筝看到来人,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一口气出了,啧啧两声毫不留情的在宇文霖的伤口撒盐巴,“四殿下,你可真是有福气啊,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佳人相伴。”
宇文霖瞪一眼容骅筝,“二皇嫂,你能不能在这个时候踩我一脚?”
容骅筝耸肩,大眼儿都笑眯了。
宇文霖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