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伸手推开容老爷,嘴巴里喊着让容老爷让她去死但是嘴里的力道却不大,在容老爷完全将她拉住,她鼻子抽泣得更严重,哭声也越发凄厉,“老爷,妾身不活了,妾身就只有玫儿一个女儿,如今玫儿被人如此糟蹋,妾身也没人侮辱,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容老爷越听心越往下沉,容夫人虽然不是名门出身但是也是他风光娶进来的妻子,这么多年来她为容府尽心尽力,对他更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他这些年仕途坎坷,在官场时时受人冷眼,其中委屈和辛酸只有在容夫人面前才能一吐为快。
最重要的是容夫人不会看不起他,而且她很柔弱,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有面子的,所以容夫人可以说是他心头的一个宝,她被欺负他怎么也忍受不了。
抱住容夫人的腰,容老爷气势磅礴的再度来到容骅筝跟前,挥起巴掌就想再度往容骅筝脸上刮一巴绿豆眼触及她眼里的冷意时心底竟然生出一些害怕来,最后讪讪的收回了手掌。
容夫人看得出容老爷不敢打容骅筝,她心里气恼容老爷胆小,但是自己也不敢动手,最后只能咬牙呜呜咽咽的道:“老爷,你看看,筝儿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呢!”
筝儿筝儿,只有在这个时候容夫人才不会说贱丫头,贱蹄子。
容夫人这么一提,容老爷心一硬,瞪着容骅筝厉声道:“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爹爹也不想追究你什么了,你只要你肯向夫人和你妹妹道歉,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容夫人一听,虽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她更想要容骅筝也要尝尝猪屎的味道,但是容骅筝现在好歹是恭谨王妃,她虽然不服气也不能做得太过,能道歉已经很不错了。
面对容老爷口中的不追究容骅筝冷笑一声,“要我向她道歉?办不到!”最后的三个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容夫人脸色适时的一恸,悲鸣着从容老爷怀里挣脱出来,捂住脸哭喊道:“呜呜,老爷,妾身不活了……”
容夫人一哭容老爷心疼不已,冷着脸对容骅筝吼道:“你还愣在这里作甚,难道你真的要夫人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么?”。
容骅筝启唇轻吐:“对!”只要她舍得死!
容老爷闻言,绿豆眼倏地睁大了,“你再说一次,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容骅筝冷哼一声,“我恶毒又如何?”
“你!”容老爷被她的话堵得心肺都要炸开了,顿时觉得没面子又没威严,“我不管你如何,你现在就向夫人和你妹妹道歉!”
“不可能!”
“容骅筝!”容老爷上前一步,眼看一巴掌又要落下来了,这时候身后却响起了冷冷清清的声音:“容老爷,本王的王妃凭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动她一根寒毛!”
容老爷的巴掌生生的顿在半空中,被人当场抓到自己打人家的王妃,脸一下子就胀成了猪肝色,回过头讪讪的道:“恭谨王,小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容夫人和容老爷的想法不一样,在看到宇文璨的那一刻心就有了另一个主意,她从容老爷怀里出来,身姿柔弱的跑到宇文璨面前跪下,凄厉无比的哭道:“恭谨王,你要为臣妇做主啊!”
宇文璨从进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容骅筝,看她精致雪白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巴掌印,一双绝美的俊眸蓦地冷了下来,看着容夫人的眼里多了一份狠厉和一分厌恶。
但是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哦,容夫人倒是说说看,本王有何可以为你做主的?”
他话一出容骅筝眼睛倏地一眯,他丫的要是敢帮着这些牛虎蛇神来压她,她不把他府里的两座金库搬走外兼他揍一顿她绝对不姓荣!
容夫人一听,眼一亮,但是她低垂的头将那一抹亮光掩去了,转而凄凄惨惨的指着一旁的容骅玫道:“恭谨王,容府管教无方,出像筝儿这样纨绔不识大体的女子,她,她竟然让人喂玫儿吃猪屎!臣妇活了几十年,骇人听闻的事听了不少但是能这样手段歹毒的对待自己的手足的还真的是头一回啊!”
“哦?”宇文璨连瞄也没瞄一眼容骅玫,倒是瞟一眼轻哼一声的将头转向一旁的容骅筝,淡淡的道:“容夫人这话可是有什么好建议给本王?”
容夫人卖力的哭着,嘴巴说的话既得体又善美,呜呜咽咽的轻声道:“恭谨王,今日之事臣妇也不好追究些什么,臣妇姐姐走得早,臣妇一个人要教三个孩子难免有所疏忽,玫儿性子变了也不知道,是臣妇之过。臣妇说这不为什么,只是玫儿性子纨绔恶劣,日后对王府不好,作为玫儿的娘亲,惟恐她祸害王府臣妇在这里恳请王爷将筝儿休了吧,回到容府臣妇一定努力对她自行改造教导。”
宇文璨脸色不变,容骅筝听了之后蓦地上前一步,来到容夫人的背后冷冷的道:“你这个鬼婆子,如果不想我现在撕烂你的嘴的话就给我闭嘴!”她真想一脚往她后背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