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选择。
偏偏池觅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他走出几步后,发现她没跟上来,眸色微动,握紧了拳头,说出也许是和她的最后一句话:“不想学就算了。”
“我要学!”
听出他口吻里的决绝,夏婵连忙做出选择,把手里的外套交给朋友的同学,小跑跟上池觅,气都没喘匀。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池觅的表情。
他的表情还是很臭,似乎在发泄对她方才拖拉行为的不满。
她一路都在讲笑话逗池觅开心,可惜徒劳无功。
行至教学楼前,她憋不住了。
郑重其事走到池觅面前,将他拦住,期待又欣喜地试探:“池觅同学,你是在吃醋吗?”
只这么一句,少年顷刻炸毛。
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虞,一把挥开拦路的她,低喝:“做梦。”
时常有人来往的教学楼前坪,女孩动听的笑声响彻在微风里。
“我这算是发现了你的另一面吗?”
得意的言语被风送往前面昂首阔步绷紧唇角的男孩耳朵里。
他想捂住耳朵不听,可是这声音像是脚底生风、长了根,盘踞在他的耳蜗,经久不息,反复吟唱着。
男孩暗自懊恼。
他就不该鬼迷心窍下楼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