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突发奇想改了主意,飞快给某人使眼色,我在向他传递:
“隐匿,潜伏!”
某人果断和墙角阴影融为一体。
“年轻人,你有大把时光和无限可能,何必这么冲动?”
声音居然正常的很。
抬眼看去,“老板”的穿着既不像西装革履的总裁,也没有满身小众奢侈品牌,只看他三步一晃荡走来,说他是带着蒲扇去公园下象棋的溜鸟大爷我都信。
我只觉得脊背发凉。
装扮得惟妙惟肖,怪诞要多了解人类!
故作自然哼笑一声,我稳住声线:“搞游戏的钱,老娘赚腻了。您老要是不拦着,我拍拍屁股马上走人。这儿仨瓜俩枣的奖金我还真瞧不上。”
“老板”咧着嘴像个佛:“我欣赏你的傲慢。很好。开个新价吧。”
我仿佛突然有了兴致:“您能出来,自然知道我发现了不少事。现如今,凡俗金银,您觉得还有用么?”
它却顶着人类皮囊坐如老僧入定,陷在布艺靠背里祭出水磨功夫:“金银,可不是我愿意给的。年轻人,你如今,够格和我谈条件吗?”
“就凭……我能把你逼出来,还能让你回不去!”我转头厉声怒喝:“就是现在!”
某人烽烟一样直逼目标兜头罩下,却见“老板”脸上醒目讽笑:“真是不自量力的蠢物。”
这幅气定神闲的表象,却很快如裂地瓷石般片片崩碎:“…!这不是你能有的力量!你做了什么?!”
本土鬼怪——天灾觊觎的目标、怪诞掠夺的核心资源之一。
如果敌人们真那么大本事,侵略故事里不会有我们人类掺和其中。
现实是,某人的力量,恐怕恰好属于“大厦”吃不消的那种。
就在我以为一击得手、可以活捉“俘虏”回去让同事们一道深挖情报时,“老板”突然发动秘技,解构攻势后,不等我们反应,便如尘土般自动消散!
某人语气凛冽:“它在散神!”
空中回荡着让我肝火大盛的叫嚣:“真是多谢了,年轻人。若非你沉不住气,大厦还会护着,啧。现在好了,我被你们打散,大家都能如愿以偿!哦,你有他相助,其他人想必…”
桀桀怪笑,猖狂难听。
心下顿如江海翻腾。
我不仅没帮上忙,甚至连累了他们!
“宝儿,这不是你的错。”
“不!如果我开始就听你安排,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那时出手,必然打草惊蛇。套话是非常必要的手段,换谁都会这么做!现在不是慌的时候。快去看看,也许一切还有救!”
某人是在强行安慰。
紧咬牙关,我极速飞奔去会客厅,大家一脸茫然看过来:“欣子?这么快,不顺利么?”
不,正因为太顺利了!
这一切,从开始,就是圈套。
我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老板”一定提前了解过,不然分神和员工1V1完全是废操作。
彻底想通不过一瞬——
“老板”才是引我上勾的诱饵!它利用我,向“大厦”施压逼宫!
就和我在原公司里,用发疯的名义排除异己一样。
这里同样是职场,大厦和老板相互角力,为了领域内人猪的资源配额!
我寒着脸将对峙与猜测和盘托出,安寻也鲜见地凝重:“分神转移。「老板」的配合出现,一定蓄谋已久,目的大概是想提前对我们下手。从属关系!这是我之前一直遗漏的点。托你的福,最后这块拼图终于补齐了。”
“安寻,讲明白点。”稼轩直言不讳,安寻好脾气解释:
“我一直以为,控制「大厦」的只有「老板」,也是他在监视,我缺少更宏观的视野。如果老板真有这样的掌控力,无需遮掩行踪,很多事情不必如此复杂。看来天灾不是铁板一块,怪诞内部,互为制约掣肘,它们之中存在残酷竞争——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猜到了这目光的含义,可婉儿不乐意了:“寻子你含糊什么呢!”
“我来说吧,”我勉强挤出笑:“这话,让安寻讲不合适。”
众人不明所以,我微微抿唇:“我早被盯上了,应该是大厦最迫切想得到的猎物。否则,老板不会用我走这步棋。抱歉,是我耽误了你们。”
因为得算上它们和父亲的过节。
婉儿白眼一翻:“小姑娘家家搞什么英雄主义!你不来,我们就比较好过?省省吧,你没那么重要!”
稼轩跟着附和:“这是非人力可抗的黑天鹅事件。分锅没必要,想想如何应对。”
满座,无人怪我,都真心实意。
这善意山海一样沉。
我身上无人发现的衣襟细节,是被某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