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光是兄妹□□,还有苏家人打死百姓,霸占农田这几项就够苏家人不得翻身,苏翘姑娘的事情可以完全隐藏……”
亲生父母被有心人害死,自己又被下药不能生育,这一桩桩的事换做男人都不一定承受得住。
“为何不传?”
罗三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主子的声响,只是主子说得着话,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殿下?”
罗三看向神情淡漠的主子,“殿下,打算把苏翘姑娘父母的事也摆上公堂?”
“既是他们犯下的罪责,为何不摆上公堂?”
景迄冷清的嗓音微带了些不耐,像是心烦罗三要他两次传达同样的意思。
“那翘儿姑娘不能生育与被下药的事?”
罗三试探地问道。
“下了媚/药的事自然不能外传,不然不是让殿下的名声受牵连。”
李进见罗三问了这般的傻问题,不由插话道。
罗三见他说完,主子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由疑惑,苏翘又是哪儿惹到了主子。
明明请大夫时候,主子跟苏翘还好好的。
怎么搬出来就一下子疏远了。
虽然觉得主子对苏翘残忍,但主子的话不能不听,罗三应了声,便立刻去办。
只能期望苏翘心里承受力够强,不要被这些事打击的太难过。
*
苏家少了一个苏尔寿,苏家人还能想人是在府邸里闷得厉害,偷摸跑出去玩了。
但是苏婷玉也凭空失踪,就不由让苏家人慌张了起来。
景迄和苏翘几日没回府,苏家又有少爷与小姐失踪,这明摆着不祥。
“我去见赵知府,门房连大门都没让我进,只说知府不在,让我改日再去。”
苏二老爷跟赵知府是茶友,往日两人没少一起品茗观赏字画,苏家给赵知府的孝敬不少,从未遭过如此的冷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爷总不会拿我们家下手吧?”
景迄南巡为得就是体察民情,肃清几州毒瘤。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倒霉,但是在他们看来都只是小打小闹,景迄并没有动什么大家族的根基。
既然旁的家族他都不惹,他们是宣平侯府的人,怎么又会动手到他们身上。
“他要是拿我们下手,就是打宣平侯府的脸,侯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太子爷这样又是何必?”
苏二老爷连连发问,他说这些不是为了有人应和他,而是心里没底,说这些才能让他觉得安稳。
“一直没发现翘姐儿与殿下的行踪?”
苏大老爷朝苏三老爷问道。
苏三老爷眉头紧锁,面色难看:“并无……我见褚玉院几日没有人员进出,偷偷让人去了褚玉院查看,虽然殿下遗留些东西在屋里,但都是不重要的物件,而翘姐儿的屋里一件首饰都没剩。”
偷偷窥探褚玉院,对他来说用尽了胆量,而发现了院里的情况,他全身发麻,都不敢让苏府众人知晓,怕大家都觉得苏府要完。
苏大老爷被一家人指望地看着,但他有什么办法。
“周县的事都抹平了没有,还有庄子上关着的那些农户……”
苏大老爷急的根本坐不住,太子南巡有些农户想告御状,都没他们拦下,怕杀人太过招眼,他们就把人关在了苏家的庄子里。
现在想起来就该把人统统杀了,人死了一了百了,就是把尸首挖出来,他们也不会说话,但是人活着就全都是人证。
“苏忠,苏忠——”
“老爷不好了!”
苏忠神情焦急地进门,不是因为苏大老爷的传唤,而是因为外头的风声,“也不知道是谁乱嚼舌根,说咱们苏家鱼肉百姓,横行乡里,还说二少爷跟六姑娘兄妹相/奸,为了掩人耳目,二少爷放火烧死了六姑娘的养父母……”
这一桩桩都是难听至极的丑闻,苏忠喘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奴才想阻止这些谣言,但是根本阻止不了,像是有心人故意传播,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讨论,也不知道是谁想害我们苏府。”
他这话刚说完,又有下人闯进屋里报信,说是衙门派了捕快押人。
苏大老爷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们以为身后有宣平侯府就能高枕无忧,可要是景迄根本不在乎宣平侯府,他们就毫无底牌,没有半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