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黑衣男子双眸紧闭,躺在榻上,清冷的面容透着失血后的苍白。
淑贵妃缓步走到榻前,回身对着刘忠说道:“你先下去准备药,我要给他施针。”
刘忠行了一声退了出去。
“呵呵,想来等你醒过来,就有的萧长钰受的了!至于陆茗儿...”
淑贵妃一阵笑意后,伸手就施了针,没一会儿,榻上本沉睡的男子,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似乎再对抗着什么,许久后才安静下来。
微微蹙眉后,他睁开了眸子...
三日后深夜,乾王府
“阮云深!你还真是胆子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
陆茗儿说完,赶紧就挣脱了他环着的手臂。
“茗儿,你让我查的事儿有结果了。”
听他说完,陆茗儿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反正逃不过就是淑贵妃指使人干的。
“是淑贵妃吧!”
阮云深停顿了一下,垂了眸许久后才说道:“茗儿,这结果可能...”
听他话说一半,反倒让陆茗儿愣了一下,那日的梦魇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心里莫名升起了预感,她开口说道:
“阮公子,你直说便是,可是与乾王有关。”
阮云深感觉到她周身不自觉的颤抖,突然心里有些发毛,她不会直接去找萧长钰算账吧?
“是。”
预感成真,陆茗儿只觉得一阵眩晕,她有些颤抖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个现实,实在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了,毕竟现在的每一步都关乎着生死。
“阮公子,多谢你冒险跑来,我想先一个人静静...”
阮云深沉默了许久,想来她打击该是很大吧,心里不忍,但是他想得到她,便只能这般,看着她已经微红了得眼眶,他伸手搭在了她肩上。
“茗儿,那我先回去,你别轻举妄动,若有什么要我相帮的,我定然不会推辞。”
陆茗儿垂了眸,只微微点了点头。
周遭一片寂静,阮云深幽幽叹了口气,飞身离开了乾王府。
陆茗儿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未回过神。
没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萧长钰看着思绪不知飞到哪里的陆茗儿,蹙了蹙眉。
“茗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陆茗儿一瞬回过神,回眸看向了他,她不住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若说是他杀了顾澈,那理由便只可能是因为自己爱着顾澈,可到底顾澈是他的左膀右臂,这自断一臂,会是他会做的事儿吗?
而阮云深到底有没有骗她,若骗了她,所图为何?
那梦魇..难道也是因为自己内心是那般怀疑,才有的?
只是那黑衣人的身影,她又确实熟悉。
“王爷,长宁只是觉得房里憋闷,出来转转而已。”
陆茗儿说完,绕过了他,向着偏厅走去。
萧长钰看着她,总觉得她似乎有些奇怪,似避开他一般。
长叹了口气,他跟着她,进了偏厅坐了下来。
“茗儿,有心事儿?”
陆茗儿垂了眸,她很想问清楚,可若是真的是他动的手,现在的自己又能如何?
胞弟在他的视线下,她自己也没有势力,又如何报仇呢?
“王爷,我有些想家人了。”
萧长钰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她确实好久没见过陆辰杉了,想念也是常理。
“是本王疏忽了,明日便派人把他接过来,只是最近他要备考,待不了一会儿,待武试结束,本王就让他过来陪你小住,如何?”
陆茗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抬眸看向了他,眸光复杂了许多。
“那多谢王爷了。”
萧长钰总觉得今夜的陆茗儿很矛盾,为何矛盾,他看不懂,但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不成与顾澈有关?该不会是她怀疑是他动的手了吧!
其实这些日子他都没想明白,为何顾澈会先一步就过去了,而那时那封匿名的信,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以为是依寻干的,但是细想下来又很是不对。
萧长钰想到这,心里突然想告诉她自己假扮顾澈得事,只是转瞬否决了,毕竟现下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还会惹陆茗儿怀疑。
翌日
陆茗儿坐在院中,脑袋里还过着那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头绪,她无奈摇了摇头,真是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姐姐!”
院门处少年嗓音响起,陆茗儿抬眸,就看到了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孩,瞬间有些激动。
两人许久没见了,陆茗儿赶紧起身给他拉着坐在了石凳上。
“辰杉,听王爷说,你要武试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