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蕾酒店顶楼包间内,姜语迟一进门江稚熠的视线立刻聚焦在她身上,他起身接过姜语迟脱下的外套,而后看着她手上的小礼袋,有些殷切的问到:“给我的吗?”
姜语迟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的手,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他的新造型。
自那日染了金发被姜语迟挑刺后,他的又换了个风格,不仅染回了黑发甚至直接剃了个板寸,没了碎发的遮掩更衬得他眉目俊朗。
虽比不得六年前张扬意气的金发贵公子模样,但也还算可口。
“看你表现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礼袋,诱哄道。
二人面对面入座后,姜语迟特意提前吩咐侍者把餐桌上的餐具全部撤下去,如今空空如也的餐桌上只放着一份愈心医院出具的全方位体检报告。
她也不含糊,直奔传染病四项那一页,看到一水的阴性放下心来,又仔细的看了看精神疾病、生殖系统畸形及先天性遗传疾病的检查结果后又随手翻了翻其他常规项目。
嚯,慢性胃炎,什么总裁病。
确认都没问题后她挑起指尖将体检报告推回了江稚熠面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问到:“目前有在交往或者暧昧的对象吗?有婚约在身吗?”
“没有。”江稚熠即答,这个直白的问题释放了某种让他激动的信号,他立刻接着补充到,“姜姜,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就没碰过别人。”
姜语迟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大一和江稚熠交往后,才知道自己过去和辛宿吃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
高中时和辛宿最暧昧的接触就是无意间嘴唇碰到嘴唇,一触即分,就这样两个人都要在原地慌乱得不知所措不敢多看对方一眼。
结果和江稚熠确认关系不到一周,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了,唇齿交接,硬生生能把她亲到脑子一团浆糊变成一块小糖糕。
更要命的是,关系越深入越能感觉到江稚熠这人跟有肌肤饥渴症一样,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她的身上不放,姜语迟大二那年险些色令智昏导致挂科,后面忍无可忍才在考试周强制把可怜巴巴的江稚熠暂时驱逐出自己的世界。
后来考完试出来还没走两步她就被好不容易才被“释放出狱”的江稚熠拉住手腕,车门一关还等不及开车回租的房子,他就已经按捺不住在后座紧紧搂着姜语迟的腰,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肩颈处,一声声的喊她。
“姜姜,姜姜,你知道我要死了吗?”
姜语迟能做什么呢?眼前的男朋友看上去一副被强制戒断的颓废样,她只能像安抚小狗一样,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顺毛。
姜语迟撑着脸,打量着他的板寸,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知道寸头摸起来手感和过去一头柔顺的金发比如何?
她故作慈悲的看向江稚熠,宣判到:“当年订婚宴上你把我一个人丢在现场不告而别,时至今日依旧不敢告诉我是为什么,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不介意了。”
从听到订婚宴三个字开始江稚熠的面色就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在听到姜语迟说不介意时,他也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看着更可怜了几分。
姜语迟却不管他如何,自顾自的继续说到:“但是你也清楚,有这层问题在我们不可能再有重新开始一段正常的关系的机会,不过……”
她将小礼袋里方形的小礼盒拿出,放在桌面上用手推到江稚熠跟前,迎着他忐忑的目光鼓励到:“打开看看吧。”
江稚熠望着眼前的深蓝色小方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盒子的设计和他看到过的珠宝项链礼盒如出一辙,但是他又十分笃定里面装着的肯定不是项链。
深蓝色的礼盒被缓缓打开一脚后马上由于设计的惯性,直接整个盖子后往后仰,猝不及防的就将盒中的物品展示在江稚熠面前。
一个项圈,一个边缘都有些开胶了的皮质项圈。
江稚熠迟疑的拿起项圈,望向姜语迟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正常的关系不可能,意味着我们可以建立一些别的关系,比如主人和她随叫随到无名无分的狗你觉得如何?”说完她还不忘补充道,“当然,一切都是在自愿的基础上,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江稚熠默了片刻像是在极力消化她的这番话,末了才颓然的开口问到:“我只有一个问题。”
“请说。”
他指着项圈内部的用麻线绣上去的英文“Pluto”,质问到:“这个Pluto,布鲁托是谁?它的上一任主人吗?”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像是要把项圈内部这个名字盯穿一般,姜语迟本来还想说点模棱两可的话逗逗他,这会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了。
她诚恳的望向江稚熠,说到:“布鲁托是一只非常勇敢忠诚的德牧,他的主人在它寿终正寝后把他的项圈卖到了二手市场后被我买走了。”
听到这个解释,江稚熠的冷着脸重新拿起项圈,就在姜语迟以为他要把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