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样,一身西装衬得他人模狗样,总体来说,是个帅大叔。
不过,他现在满脸的惊慌,破坏了他整体的气质。
一到楼下,战泽朗连忙推开战玉霖,薅了把凌.乱的头发,一改平时的潇洒风流,也没去管战玉霖悬在半空的手,就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在见家长,诚惶诚恐地小步靠近。
到了近前,他先偷偷瞄了眼秋昀,见对方全然无碍,心中松了口气,这才小声问道:“玉元,你怎么突然来了?”
秋昀有些意外战泽朗这小心翼翼的态度。
他端起佣人放在面前的茶水,余光瞥见悄然靠近的战玉霖。
对方坐在他旁边,隐晦地朝他投来一瞥——这是战玉霖跟柯长歌俩人培养出来的默契,只肖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想说的话。
——战玉霖问的是他有没有被为难。
这就有意思了。
在这里,谁会为难柯长歌?
很显然战玉霖是认出了战玉元。
可战玉霖从没跟柯长歌说他见过战玉元,这座庄园里也没有任何有关战玉元的照片,所以他是从哪见过的?
不过从柯长歌的记忆中发现战玉霖改变气质,是从第一次去京都回来后开始改变的。
十八岁之前的战玉霖因为常年遭受林女士的虐.待,气质有些阴郁。
一般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会不自觉去模仿羡慕或嫉妒的对象。显然,战玉霖那次上京都,见过战玉元,才会气质大变,渐渐跟战玉元靠拢。
做了一番猜测后,秋昀将杯子放在唇边,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过去。
俩人的眉眼官司一错不错地落入战玉元的眼。
他拨.弄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瞥了眼忐忑不安的父亲,淡淡道:“你怕是玩得都忘了老爷子的大寿,我下来办点事,顺便通知你和见见你娶的小爸。”
战泽朗一听,微弯的腰立时挺了起来,眼里流露出几分怨恨:“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这话秋昀听得就有点不对味了。
战泽朗渣归渣,但他经商是一把好手。
战氏集团虽然没上市,但却在他的手中扩大了数十倍,资产更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这怎么说也不算是废物。
“不过你能来看长歌,还愿意叫他一声小爸,作为父亲,我还是很高兴的。”战泽朗说着,悄悄松了口气,旋即走到秋昀身边,背着战玉元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秋昀被他这欲求不满的眼瞪得汗毛直立,脑海里冷不丁浮现出刚穿来那会看到的一幕,恰时耳边又传来战泽朗咬牙切齿的埋怨:“你个小坏蛋,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回头我再慢慢收拾你。”
“……”秋昀身体本能地发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说分就分的情侣关系,而是有证的夫夫关系。
他突然想到什么事儿都没晚上要跟战泽朗同床共枕还要挥鞭子的处境更迫切,更别提旁边还有个三五不时跟柯长歌偷吃的战玉霖。
顿时站了起来,仓促地找了个借口:“我想起来了,徐权之前说找我有点事儿,抱歉,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拔腿就往大门那边走。
战泽朗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又听到他说要出门,登时喊道:“心肝,你先回房换身衣服再出门。”
“……”这个称呼喊得秋昀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敏锐地察觉到背后投射而来的几道视线,强忍着心中的尴尬,镇定地走上二楼。
战泽朗无奈地摇摇头,又对战玉元解释道:“长歌平时挺稳重的,大概是今天见到你害羞了,年轻人嘛,脸皮薄。”
说着,他又问:“你今晚是留下来住还是急着去办事?”
战玉元捻了一颗佛珠,忽地戴在手腕上,起身道:“我就是过来看一下,既然见过了,我就先走了。”
他一发话,傅昭辛便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战玉元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扭头道:“这次老爷子大寿,你把小爸……”
他顿了一下,终于舍得把目光转向了文质彬彬的战玉霖:“和弟弟一块带上吧,让他们也见见爷爷。”
秋昀换完衣服下来,客厅里只剩下战泽朗和战玉霖。
“……到时候你记得别乱走就行了。”战泽朗看到了他,匆匆交代了一句,迎上秋昀:“心肝,你不用出去了,玉元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