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
秋昀神情慵懒地靠坐在床头,衣衫半敞,双眼半眯,嘴唇微阖:“下次你再换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好叫她知道恶人是我,而非你。”
闻言,喘匀了气的伽元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含情目里映出一幅好似醉酒佳人桃红面的景象。
他审视的眸光立时化为了一汪春水,心驰神往地覆上那双之前因亲吻而红.润且泛着光泽的唇,展开唇齿间的激烈角逐。
直到他有些克制不住,方艰难地放开对方的唇,意犹未尽道:“你想都别想。”
正在平复心绪的秋韵闻言被他给逗笑了。
他抽回右手,枕在脑后,放松地笑道:“只要你还担着五城尊主的身份,我总有能见到的那一天。”
不想伽元却是哼笑了一声:“待得咱们真出了这魔域深渊,我便将五大城交托出去。”
言外之意便是你永远都不会有见到的那一天。
但打脸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
五年后,西域荒漠的绿洲中拔地而起一座宫殿。
动静不小,引起了许多在此历练者的注意。
有灵士们以为这是哪方强者昔日的宫殿现世,纷纷前往宫殿探查,以期获得好处。
不想宫殿外设有结界,在场修为最高者为灵王,想击破结界,却是巍然不动。
就在灵士们想方设法打破结界以图谋好处时,左右两边上空飞来两方着绿服和金服的卫队——两方卫队加起来起码有近万人,这些人甫一聚集,便将宫殿包围了起来。
这般行径登时惹恼了在场灵士们。
他们以为金城和木城想将这处宫殿据为己有,便煽动所有灵士,想讨个公道。
却是不想这两方卫队的护卫长竟是加派了人手,不作任何解释地将荒漠所有修士驱逐出荒漠,又命灵圣各带一队护卫把守入口。
这一霸道举动引得灵士们纷纷不满。
各方势力也因此得到消息,或亲自前往又或派遣人马前来打探。
“当真是欺负我等散修灵士人少势弱!”
金城外一茶棚坐满了被驱赶出来的灵士。
这些灵士边盯着把守入口的威武护卫,便不忿地议论金木两城此番作为。
谈及激动处,便有灵士一拍桌子,怒不择言地骂道:“吃相不要太难看!怎配得五大城之二?”
“这位仁兄,话也不能这么说。”开口的是一袭白袍的冷峻青年。
青年身边坐着一气质阴郁的青年和一位用红纱遮面的红衣女子,虽窥不得面容,却从她那宁静的气质中能辨出是个美人儿。
众人随他开口,投去愤怒的视线。
青年却是不紧不慢,悠悠开口:“你等又如何确定那宫殿为昔日强者所留,而非传说中的魔王宫?”
这话惹得众人不屑大笑。
有不知事者更是怒斥他妖言惑众。
时过境迁,魔族早就已退出大陆历史。
当今的魔族不过是个传说,更有甚者便是连魔族的存在听都没听过。
青年被群嘲,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旁边气质阴郁的青年勾起一抹讥笑,都是一群被利益蒙蔽的蠢货,不过——
他望着眼前的蓝天白云,闭眼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眉眼间的阴郁逐渐淡了一些,言不由衷道:“师兄,咱们真的出来了。”
青年,也就是混迹于一干灵士中.出来的晋相蔺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轻一吸,粗劣的茶香立时盈满他的鼻息,他脸上不见半点嫌弃,反而有些沉醉:“是啊,咱们真的出来了。”
“喝了这碗茶咱们赶紧回中都吧。”纵使眉眼染满了阴郁,天明的口吻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的急切:“也不知师父如何了,师妹又可还记得我。”
晋相蔺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身边气质沉静的秦姝,低声道:“咱们此番回去便成亲可好?”
秦姝隐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轻轻点了下头。
复而又想到了什么,眸中溢出几分担忧:“以后,我怕是再也难见云公子和大姐姐了。”
“云公子如今为——”
“好好的日子提那……提她作甚!”天明打断晋相蔺的话,脸上快活一敛,淡去的阴郁再次染上他的眉眼:“秦叶自甘堕落,便是回了中都,你家长老怕也是难以容她。”
天明这番话登时惹得晋相蔺二人心中颇为不悦。
虽说他未曾提及云公子,然他贬低秦叶,便是变相地轻视云公子。
若是没有云公子,他们早就已经死在了魔域。晋相蔺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面:“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一行三人虽在一众灰头土脸的灵士中颇为显眼。
然他们的离去,却丝毫不影响众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