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的陈楚楚早就把徐峰和陈丹的事抛到脑后去。
买回来的头箍给陈欢,陈欢直夸好看。
雪花膏和珍珠霜交给王怜花,专门放在窗台上,谁想用自己就能拿,蛤蜊油更好打发,直接当擦手的用。
便宜实惠,擦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惦记着杯子的事,第二天是陈楚楚出摊,把豆浆放在包子铺,她和余琴提了一嘴,说是今天可能会有人送杯子过来,人要是过来了,让余琴先查收一下,回头她再把自己那一份钱给余琴。
余琴觉得奇怪:“卖杯子还送货上门?”
陈楚楚笑了笑,也没说这离奇的经历。
豆浆卖到一半,突然听见有人在笑。
陈楚楚一抬头就看见了胡康健,他还是昨天那一身拉风的打扮,两只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的望着她。
“原来你是卖豆浆的。”
说话间,陈楚楚舀了一大勺豆浆递给客人,伸手又拿起另外一个纸杯,头也没抬,“是啊,我就是个卖豆浆的。”
似乎是没想到陈楚楚承认的这么坦然,胡康健悻悻然,又说:“想到这个办法卖豆浆,你很聪明嘛。”
陈楚楚看他一眼,“杯子送来了?”
“嗯!”
杯子的确送来了,胡康健赶了个大早,趁着路上人少,直接用摩托车把杯子送过来的,五个长麻袋用绳子绑在后头的书包架子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觉得自己长了翅膀能飞起来。
包子铺那边把钱给他了,他又打听了下陈楚楚的下落。
一路找到学校门口。
原本以为陈楚楚是开个餐馆饭馆之类的,没想到是个卖豆浆的,瞧着一杯杯的往外卖,生意还不错。
陈楚楚忙了一阵,发现这个胡康健还没走,抬头看
他。
胡康健立即往后退,边退还边摇手:“你可别乱想啊,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说真的,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还不走?”陈楚楚觉得这人挺直爽。
“走了走了,我说你下次什么时候还需要杯子啊,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能给你送货,以后你要一直从我这买杯子。”
陈楚楚估算了下,余琴那边一天就得用掉两百多个杯子,她这边差不多也是这个数量,一万个杯子还不够用一个月的。
“你以后隔20天送一次杯子过来,还送到包子铺。”
“行,我记住了,那我走了啊!”
朝陈楚楚挥挥手,胡康健利落的转过身,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大概是发现陈楚楚还在看他,他骑上摩托车,冲陈楚楚吹口哨。
这模样…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卖纸杯的!
且说这年代像胡康健这样招摇的人倒是不多,他这声口哨一吹,把路上不少年轻姑娘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瞧见胡康健飒爽的骑着摩托车,像电影明星一样,顿时脸红心跳。
这些人当中就有陈丹。
陈丹原本是冲着陈楚楚来的,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跟陈楚楚说话,冲这男人的相貌还有谈吐,以及那辆拉风的摩托车。
她敢笃定这男人家里的条件一定不差。
她的一颗心有些蠢蠢欲动,原本觉得徐峰也能凑合,可昨天的事让她觉得徐峰太没用,连个老实人朱鹏都对付不了。
哼,如果不是出了秦深的事,她真是看不上徐峰!
豆浆卖的差不多了,剩余一个锅底,陈楚楚一般的习惯锅底这两杯豆浆是不卖的,中间难免混着些豆渣什么的,她不愿意挣这个钱。
把锅子收起来,面前又多了个人。
“堂姐,”陈丹笑容谦和,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
陈楚楚也打着马虎眼:“有事?”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陈丹觉得膈应,可这会她也顾不上陈楚楚的态度,毕竟,她一直担心那件事。
“堂姐,关于秦深那个案子,徐凌有没有跟你说起什么?”
陈丹问的含蓄,陈楚楚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变着法子套自己的话,想知道自己知不知道她和秦深的事。
陈楚楚嘴角往上勾了勾,心里有个鬼点子:“秦深,他不是被抓了吗?说是欺负了不少姑娘,你怎么问起这事?难道…”
“没,没,没有的事,”要不说心里有鬼,那就容易心虚,陈楚楚其实也没说什么,陈丹就沉不住气,眼神闪烁不说,手也跟没地方放一样,一会撩了下头发,一会又扯扯衣服。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咱们这镇子上几十年出不
了一件这样轰动的事,外头传的流言也多,不知道哪个版本才是真的,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陈楚楚心里头冷笑数声,面上格外忠厚,她的相貌丑,本来就让人容易觉得她是个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