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辞:“……”
她把他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
段玉卿对此毫不在乎,很从容地越过聂小辞准备回房间。
“段公子——”
聂小辞见段玉卿要走,就壮着胆子开了口,同时,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抓住了他的袖子,调整了下姿势,跪在了他面前。
“公子,别丢下我。”
她仰头看着他,头发上的水还没干,就很散乱地披下来,显出一种柔弱可怜的风情。
但段玉卿只轻飘飘瞥了她一眼,一颗心如同磐石,没有半分动容。
在他心里,除了宁小茶,所有女人都不过是一具白骨罢了。
“公子救救我吧。小辞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待在您身边。”
她泪水潸然,卑微哀求。
段玉卿一扬手,毫不怜惜地甩开她,眼神冷如冰锥,直刺得聂小辞颤颤发抖。
“你不怕我?”
段玉卿眯起危险的眼眸。
聂小辞咬着红唇,摇了摇头,声如蚊蝇:“不、不怕,求公子收了奴。”
段玉卿看出她还是怕自己的,就冷声哼笑:“不想死,就滚远点!”
他对她根本没有耐心可言,说完这话,就迈步进了船舱。
聂小辞见了,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段玉卿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犹豫地回过头看向海面。
刚才被扔下去的男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想救他,却又无能为力。
她只是一个柔弱无能的女人,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救他呢?
她看着船舱里探头探脑的男人们,一个个正如狼似虎地觊觎着她,怎么办?
恐惧支配着她,也催动着她:想要好好活下去,只能攀上段玉卿了。
想到这里,她就提着衣裙,追了上去。
“小美人,跟着爷吧。”
“嘿嘿,还是跟着爷吧,爷可会‘疼’人了。”
“哈哈,老李,你都这年纪了,还能‘疼’得了人吗?”
“对啊,就别跟我们年轻人抢了,回去玩棺材板吧!”
“草你老娘的,你诅咒谁呢?”
……
他们竟是为聂小辞打了起来。
聂小辞当听不见,警惕地瞪着他们,想着快速从他们身边跑出去,但还是落后一步,被人摸了屁股。
“你别碰我!”
她尖叫着打开男人的手,吓唬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刚刚的富商是什么下场,你们没看到吗?”
“看到了又如何?狗咬狗,一嘴毛。我都看见了,那男人死了,而那男人看不上你,嫌你脏呢。”
“对,那轮椅上的女人比你美多了,你算个什么?”
“还是跟了我们哥几个是正经,不要好高骛远,你配不上他的。”
……
他们纷纷打击她,还一阵乱摸。
聂小辞被摸得麻木了,也不躲了,只冷冷看着他们说:“我有克夫命,所有沾过我身子的男人都死了,你们不怕的话,尽管来试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传出去,还是一段佳话呢!”
她这威胁还是有些作用的。
没有人不怕死。
尤其刚刚的富商死得很惨,他们还心有余悸呢。
聂小辞见他们后退一步,手也背过去,也没再说什么,继续朝着段玉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