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是真的睡着了。
直到祁隐猝然入巷,才把她惊醒了。
“祁隐,你!”
她瞪大眼睛,想坐直身子,抽离开来,就被气隐按住了,想呵斥,又想起这是自己乐见其成的,就没了声。
当然,祁隐也没给她发声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唇,就把她的声音堵住了。
轰隆隆。
天上骤然开始下雨。
夏日不知不觉到了尽头,一场雨,一场凉。
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取乐。
宁小茶压着声音,有意粉饰太平。
他见了,笑意蛊惑:“下雨了,打雷呢,尽可大声些。”
雷雨之夜是多好的掩盖啊。
压下一切,也洗去一切。
宁小茶不想闹大动静,艰难隐忍的不爽,就嗔他了:“没脸没皮的,你的声音够大了。”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肆无忌惮的。
他的声音比她大,沉甸甸的,热腾腾的,像外面的雷声,轰隆隆的,充斥着欲气,铺天盖地压住你,难以喘息。
又让人沉沦。
她在现代时,有听过那种男喘,如今,阴差阳错,也算有耳福了。
祁隐不知宁小茶所想,但确实没脸没皮,笑问:“那我声音好听吗?”
问过后,不等她回答,笑说:“自然没你的声音好听。”
他蛊惑她叫出来。
共赴一个狂欢的雨夜。
夜很长。
狂风暴雨没有休止。
那廊下的树木花影交叠摇摆,没个尽头。
翌日是个艳阳天。
祁隐这个皇帝就不早朝了。
宁小茶也没能起来。
两人交颈而眠,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午膳时分。
祁隐才被饿醒了。
他昨晚回来的晚,也没吃饭,又一夜辛苦,自然饿得厉害。
“小茶,小茶——”
他轻声叫着,见她没有反应,知道她疲累极了,就想着悄悄下床了。
不过,下床前,还是检查她有无受伤。
他昨晚是有些昏头了。
宁小茶在他检查时,自然被惊醒了,想着他昨晚的不知餍足,一动身子,感觉半瘫了,就恼恨了:“你这人,还管我死活?”
她最怕他在床上没有节制,但怕什么来什么,一有心放纵他些,他就狂妄得不知自己是谁了。
“暴饮暴食,能有好下场?”
她气得拍他脑袋:“行了,你离我远些!”
祁隐挨了一下,也不恼,就是认真检查,确定问题不大,就搂着她哄了:“我错了,我知错,可你不许说这种话。我只想着跟你日夜亲近,将心比心,你怎么能赶我走?”
他向来拿着爱她的名头肆意行事。
控制欲、占有欲乃至男人最根本的色、欲早混迹一处,难以分辨了。
宁小茶不是傻瓜,就是爱着他,乐于做个糊涂人:“行了,别得了好处还卖乖。你还知错了?你明知故犯的次数多了去了。”
她不想跟他争吵,使唤他:“渴死了,去倒水。”
祁隐当即去倒了热茶。
宁小茶喝了两杯,想去厕所,结果,一下床,腿软的厉害。
祁隐忙去抱她:“小心!”
宁小茶又羞又恼:“你闭眼!不许看!我这么狼狈,都是你害的!”
祁隐无话可说,只强势抱她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