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朝着宫门而去。
宁小茶坐在马车上,倚在祁隐怀里,眸带忧虑:“你带了多少人?有一百吗?他们武功如何?忠诚吗?”
祁隐看她问个不停,笑道:“小茶,你好紧张。”
宁小茶心道:能不紧张吗?你是皇帝,身系万民,不容有失。
哎,这么一想,她好像确实不该拐他出来玩。
祁隐其实很喜欢她的紧张,因为她越紧张,越证明她在乎他。似乎小别一场后,她就特别黏他、在乎他。
他真的很快活。
就像此刻,快活到轻佻:“小茶,我有办法缓解你的紧张。”
宁小茶觉得只要他把他的出行安全保障好,她就不紧张了。
打死她也想不到他会忽然低头亲过来。
先是濡湿她的唇,再是含着她的下唇,舌尖抵进来,和风细雨没一会化作滔天巨浪,吻得人头脑发昏。
“唔~轻~慢~”
她的声音都被他吞进去了,溢出的声音破碎不堪。
他吻得没完没了,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落下来,因为他们贴得太紧,汗水都直接黏她脸上了。
她觉得不舒服,想躲开,没成功,后脑勺被他大手牢牢按住了,根本动不了。
他亲个吻,时间长了,也能亲出酷刑的感觉来。
嘴唇早肿了,还麻麻的,脸上、发丝都是从他那里沾染的汗水。
他整个人要燃烧了一般。
“好热。好多汗。”
她也被他烧着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感觉血量都增多了。
还好她出门前,重新换了月事带。
祁隐最后热得不敢吻她了,便去抓她的手。
意图很明显。
她没拒绝,就是忍不住叹息:“你这何苦来着?”
他明知她身体不便,还一次次凑上来,实在是自讨苦吃。
祁隐也不想自讨苦吃,但情难自禁,只要跟她独处,总想着亲亲摸摸,哪怕亲出火来,得不到想要的快活,还是想亲。这也是他住在军营的一个原因,不然,她禁欲那几天,他怎么过?
“我太爱你了。”
他轻喘着,示意她手上力道重一些,继续说:“就像是飞蛾扑火、饮鸩止渴。”
他真的太会说甜言蜜语了。
宁小茶心里甜得很,手上动作越发用心,也不喊疼喊累了。
就是听着他的喘息,身心有些难受。
哎,饮鸩止渴是什么滋味,她也体会到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风雨归于平静。
也是巧,马车停了下来。
“爷儿,凤莱街到了。”
马车外响起栗延的声音。
祁隐收拾一番,下了马车。
宁小茶落后一步,是被他抱下马车的。
阳光正好。
祁隐牵着她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感觉她掌心灼烫,便翻开来,仅看一眼,便自责了:“是我不好,以后不闹你了。”
她太娇了,怎么磨一会,掌心能红成这个样子?
宁小茶正欣赏着街道两边的新鲜物件,一听他的话,脸也红了:“你别说了。”
每次都是事后心疼人,哼,迟来的心疼不值钱。
她也不吃这一套,眼神一扫,便道:“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好看,那个,我要吃。”
她看到了糖葫芦,指挥他去买。
祁隐买了四串,都给了她。
宁小茶见了,蹙起眉,娇声道:“你怎么买这么多?你想我吃坏牙啊?”
祁隐便分两串给了栗延。
“谢谢爷。”
栗延伸手就去接——皇上的赏赐,意义不同呢。
宁小茶也觉得意义不同,半路就拦住了:“你怎么不想着给香玉吃啊?”
她觉得女孩子才爱吃甜食,而且香玉都伺候她这么久了,他怎么对她还不如对栗延呢?
“你的爱屋及乌呢?”
她没多想,单纯觉得祁隐对她的人“不好”。
栗延听了,当即为祁隐说话:“爷要是真的爱屋及乌了,主子不得哭死?”
在他看来,皇帝下意识对香玉的忽视,反而证明了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她前世是积了什么福,这辈子成了皇帝心尖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