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压着剑,脖颈鲜血如注,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疯癫笑着:“哈哈,你后悔了吗?你还打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打我!你以为我是你打两下,就能管住的人吗?”
叶骁不停摇头:“不是,儿子,爹错了,爹不该打你,是爹的错,爹脾气不好,爹该打——”
他道着歉,一点点上前,想着寻到机会夺下叶蝉手中的剑。
叶蝉警惕着,后退两步,怒喝:“你不要过来!站住!”
叶骁站住了,不敢上前了,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儿子,冷静些。爹不过去。你小心些。”
叶蝉不为所动,冷喝:“你往后去!”
叶骁不得不后退两步。
叶蝉瞄着马的位置,再次勒令他后退,等距离差不多了,翻身就上了马,然后,一夹马肚,驾马而去。
殊不知那马儿是好马,聪慧认主,只要叶骁一吹口哨,就带着他回来了。
“旋风!”
叶骁吹了声口哨,叫了声马的名字。
旋风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叶蝉没想到马儿会跑回去,连忙拽紧了马缰绳,不许它回去,奈何他几天绝食,身体虚弱,力气不足,根本降服不了它,甚至差点被颠下了马。
包括手中的剑,也颠了出去。
形势就这么逆转了。
叶骁捡起剑,收剑入鞘,然后趁机飞跃而来,再次把叶蝉束缚住了怀里。
“小兔崽子!”
他是个暴脾气,抬手就想打叶蝉的脸,但看到他一脖颈的鲜血,知道他是个有血性的,也不敢打脸了,就改为打屁股了。
“你个逆子!吓死老子了!”
他拍了两下儿子的屁股,又心疼的不行,便抱紧儿子,一时又爱又气。
这是他唯一的娃儿啊!
分别那么多年,真是想死他了!
叶蝉感觉被他勒死了,很嫌弃他的怀抱,就很想逃开,可惜,敌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困在他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儿子,你这太瘦了!以后跟爹身边,多吃多动多练武,一定能跟爹一样壮实!”
叶骁痴汉一样嗅着儿子身上的气息,实话说,叶蝉被囚在刑部大牢,几天没洗澡,正是夏天,身上都馊了,但他也不嫌弃,一边用力闻着,一边说着对儿子的期待。
叶蝉不屑地冷笑:“做你的美梦去吧!”
叶骁觉得儿子模样实在俊俏,奈何一张嘴实在毒。
他忍着不悦,也不多说,一拽马缰绳,调转放向,驾马而去。
叶蝉看到不是往浮云山而去,就意外了:“不去见狗皇帝了?”
叶骁道:“不去了!你比老子厉害!老子怕了你了!”
叶蝉听到不去见狗皇帝,戾气都消散了些:“那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不是怨恨老子没来救你?老子现在带你走!”
“走去哪里?”
“赤琅!”
“我不去!”
叶蝉不想离宁小茶太远。
但叶骁心意已定,不容他不同意:“你别闹,祁都目前容不下你,便是我跟你姑姑去求情,你死不了,但也得不到自由,好儿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想要那个女人,也得先保住命不是?”
叶蝉皱眉提醒:“她叫宁小茶,不是叫那个女人。”
叶骁点头:“我知道,你姑姑在信里跟我说了,流着一半叶家的血,深得祁皇的宠爱,可惜,不跟我们一条心。”
叶蝉讽刺:“你们是什么心?”
听着倒像是有反叛的意思。
如果他们敢反叛,他绝对立刻跪下叫爹,认他们当老子、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