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在宁小茶掌心写的是:【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宁小茶看得皱眉:“赵征要死了。叶蝉,他救过你。人不能忘恩负义。”
她不是真正的圣母,日行一善也需要回报的:“叶蝉,赵征需要我,而我需要你。你必须帮帮我,让他们放我走。”
叶蝉听了,静默了一会,像是在思索,随后,看向了琅璀,招呼人拿来纸笔,写下:【放她走。】
宁小茶立刻把他写的字拿给琅璀看。
琅璀看了,轻笑:“就这?小茶,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吧?”
说完,看向叶蝉,语带不满:“祁瑞,作为祁氏皇嗣,未来的祁氏皇帝,不要被一个女人摆布。”
叶蝉听了,拿了纸笔,继续写:【我以祁氏皇嗣的身份命令你。】
他写下后,亲自拿给琅璀看,同时,目光盯着他,明明那么安静,却又那么有力量。
琅璀被他安静的力量拿捏住了,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如果对方以祁氏皇嗣的身份命令他,他还真不能违抗。先君臣,后父子兄弟,不然,便是大不敬的罪过。
当然,说大不敬为时过早了。
毕竟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如果没有琅璀的拥护,没有见贤堂的支持,他就是孱弱的孤家寡人,祁氏皇嗣的身份别说荣耀了,只会是催命符。
但这种弱势的状态下,他还能保有祁氏皇嗣的高傲、强势、气场,也很好,他作为表哥,还是乐见的。
“我只是提个小建议。”
琅璀微微一笑,退让一步,安排着:“璋先生,劳烦你留下来医治殿下的哑疾。殿下,你好好养伤,我亲自送她回去。”
说着,揽着宁小茶的肩膀就往外走。
宁小茶还在震惊状态:祁氏皇嗣?叶蝉不是叶家女吗?怎么成了祁氏皇嗣?还是女皇嗣?
“在想什么?”
琅璀抱她上马,看她愣怔怔的,就问出了声。
宁小茶回了神,问出了心里的困惑:“叶蝉怎么成了祁氏皇嗣?你们要拥护女皇帝?”
琅璀还不知叶蝉曾以女儿身示人,就道:“女皇帝?怎么会?你在说什么?”
宁小茶说:“我说叶蝉啊!叶蝉就是女的啊!”
她先认定了叶蝉的女子身份,哪怕他刚刚穿着男装,她也当叶蝉是女扮男装。
她没多想一步,如果叶蝉都不是叶蝉,女人怎么还会是女人呢?
琅璀满眼不解:“叶蝉是谁?”
宁小茶道:“叶蝉就是你说的祁氏皇嗣。”
琅璀觉得有点乱,但细想过后,就明白了:表弟是祁氏皇嗣,哪能真名示人?那叶蝉兴许就是他的伪装,甚至还被迫男扮女装。
“哦。我知道了。”
他没多说,准备见到叶风澜后,再问清楚。
想着叶风澜,他就挥动马鞭,加快速度,想着早些追上他们。
叶风澜的马车行进速度自然比不得琅璀的快马加鞭。
终于,他们在天黑时,追上了叶风澜的马车。
“停车!快停车!”
宁小茶远远见到马车,就大声喊了起来。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叶风澜撩开车帘,探出头,往后一看,就见宁小茶跳下马,提着裙摆,直奔马车而跑来。
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震惊了片刻,想到马车里的男人,觉得事情可能变得棘手了。
“怎么回事?”
她询问琅璀,语气带着点怨怪:“你怎么带她回来了?”
她把宁小茶推给琅璀,让琅璀带她走,就想她远离赵征,放下对赵征的感情,现在她回来了,如果看到赵征,怕是会心疼的啊!
琅璀没回答,而是问:“说说皇嗣的生长过程吧。”
叶风澜知道皇嗣的事为重,立刻将叶蝉男扮女装并以叶家女的身份长于皇宫,到为赵帝所害,小小年纪服用“落舌”,成为哑巴的经过,说的清清楚楚。
琅璀听得眉头紧锁,又问:“你们怎么知道他是皇嗣?”
叶风澜莫名心虚,却也如实说了:“他自己承认的,我们也在核验。你也知道,赵帝篡权,事关祁氏一族,相关人等几乎死亡殆尽……”
她说的时候,疑虑也越来越深,尤其赵征的话闪进了脑海,所以,叶蝉是不是假冒的?
琅璀也怀疑了叶蝉的身份,但没表现出来,只道:“我会以我的方式核验的。没有人可以假冒祁氏皇嗣。”
叶风澜听得好奇:“什么方式?”
琅璀没有说,目光落到了马车上,宁小茶进去很久了,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