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发现我烧得面色潮红,喊也喊不醒。
“好在体温没有特别高,你主要应该是太疲惫了所以在补觉。”赤苇先拿下了我额头上的毛巾,又扶着我坐了起来,给我背后放了个靠枕。
然后他去端了碗粥给我:“空腹不方便吃药,先垫一下胃吧。”
他还煮了粥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还要麻烦你照顾我。”我愧疚地说道,“我、我平时很少生病的。”
“虽然按照逻辑应该说‘经常生病也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少生病比较好。”赤苇将勺子递到我面前,我喝了口说烫,他又吹了吹:“生病并不是你的错误。”
“可是我小时候生病会被骂。”我小声地说道,伸手去接碗,示意他不用喂我,我可以自己来。赤苇把碗递给我,没什么食欲的我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粥,虽然我们已经一起吃了好多顿饭,但是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用餐,还是头一遭。
我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向他:“京治,为什么一直看我……”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是,生病的是我,麻烦的人也是我,为什么赤苇要跟我说道歉呢?他是觉得他没照顾好我吗?
但是看赤苇的表情,我又感觉他不会细说,正如同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不愿意对我原本想记录的故事进行详解一样。
唔,如果很难开口,那就不说吧。
“我只是在想,”赤苇低声说道,“我们认识的太晚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呀。”我有些疑惑。
赤苇一直在东京生活,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家生活,要不是因为在名古屋意外认识,我们俩的人生根本不会产生交集。而且,我也不希望赤苇早点认识我——
毕竟以前的我,比现在更糟糕呢。
但我又忍不住想笑,因为我能感受到……
“京治,是在心疼我吗,”我轻声问道,“因为我说我小时候生病会挨骂?”
是在心疼小时候的我吗?不,我无需心疼,即使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我仍然恣意地活着,我不被约束,我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赤苇没说话,他只是伸出手,安抚似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的确心疼我,但心疼的是我下意识对他解释,我很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