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你爸爸的情况转好之后,我们就搬去大阪。”
“……”
像是有一道电流猛然从我身体上流过一般,我立刻意识到,也许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都不是巧合。或许是因为爸爸在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事情,有人担心他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才制造了这些意外……
在这件事上,一无所知的我需要听从父母的建议。
在离开东京之前,我试探地写了封信给日向——我不清楚在我搬走之后他有没有搬家,但我知道他考入了乌野高中,我知道他一定会加入排球部,所以我写了封信给乌野排球部一年级的日向翔阳——我尽量以平淡的口吻讲述了我最近遭遇的事情,然后告诉他,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他的,并给他留下了我新的邮箱地址。
此后我每天都会打开手机看消息,但我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所以我知道日向一定没有收到那封信,不然他肯定会联系我的。
不过,就这样吧,就这样石沉大海好了。
即使理智上知道日向不是故意不回复我,但在情感上我还是不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像总是要被拔除的智齿那样,我其实是多余的部分。
“……你是不是在初三我们去打预选赛的时候,就知道你要搬走了?”日向忽然问我。
“是的。”我低着头说道。
在我对日向说“要一直打排球哦”的时候,我知道我没办法再继续陪着他,再继续看他打排球了。
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在不久之后我将失去我的太阳,我将失去永恒照亮我的日光。
——即使在毕业典礼上拥抱的时候,我是笑着对日向道别的。
25.
日向告诉我,这封信是排球部的菅原前辈在偶然回学校的时候发现的,原来在他们去合宿的时候,信被送到了门卫老师那里。那个老师想着等到排球部回来之后再把信给日向,结果因为他年纪太大了,记性不太好,后来就忙忘了。
然后全新的各种报纸、杂志、信件接踵而至,在积累之下,这封信被压到了最下面。直到这位老师最近准备退休了,在清理文件的时候这才发现。恰好菅原这个时候有事回了一趟母校,于是还记得他属于排球部的老师,将这封信递给了他——在告知过日向之后,菅原这才拆开了信件,将内容拍给了日向。
原来如此。
“是这样错过的啊。”我扯了扯嘴角说道。
是命运的捉弄。
与我一起沉默了一会,日向抬起头,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直截了当地问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打进了全国大赛?”
“……”
不,别问了,翔阳,别问了……
“你上次在食堂请我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钥匙扣上挂着和我包上一样的挂件。”日向却执拗地说道,“那个挂件是你让别人送给我的,对不对?”
我咬了咬唇,再抬头的时候把日向吓了一跳,他连忙拿了纸巾给我,手忙脚乱地在我脸上擦拭着:“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追问你……可恶,我之前明明一直都忍住了没有问……”
嗯?
我茫然地摸了摸脸颊。
原来我哭了啊。
26.
是的,那个挂件是我送的,是日向在高中的最后一次大赛的时候,我拜托一个小朋友帮我把它送过去的——只有那次大赛我去看了,在乌野打进春高之后我特意去打了工,然后用打工赚的钱从大阪跑到了东京,就是为了看全程的比赛。
日向震惊了:“你在学习那么忙的时候……去打工?”
高三可是很忙的,之前就有老师想要让高三的学生退部,而我成绩那么好,居然挤时间去打工,我忙得过来吗?
……拼尽全力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也对日向道歉,高中三年完全都没有联系他,想必他肯定很担心我。日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其实去东京比赛的时候,我去过你曾经读的那所高中。”
什么?我惊讶地望着他。
“我试着找过你。我曾经联系到你的老师,可是她说,她也不知道你搬去哪里了。”日向叹了口气:“在收到那个挂件的时候,我莫名有一瞬间猜到了,这一定是你送的。可是我环顾体育馆,有好多好多的人,我看来看去,唯独没有我要找的你。”
“……”
他猜到那个挂件可能是我送给他的,所以才一直挂在包上吗?
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
我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或许是醉意还在操控着我,总之让我任性一次吧——我捏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痛哭了起来。
……没办法,我没办法见他。
一直以来,我比日向要好的地方只有成绩,我只有学习好,这是我的优点,可是因为爸爸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