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胡宗宪、魏国公等人所想的一样,张经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浙军大营。
张经带着众人即将达到浙军大营,大约还有一里地左右时,众人耳边就听到“轰隆轰隆”两声震耳巨响,然后紧接着又听到一通“咣咣咣”的声音。
这一通轰隆咣下来,众人身下的马都有些受惊了,众人忙伸手安抚身下的骏马。
“怎么回事,打雷了吗?”
随行众人一脸惊疑不定的眺望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怀疑是不是打雷了。
“今儿是晴天,又不是阴雨天,怎么会打雷。”有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
“晴天怎么了,不是有晴天霹雳一说吗。”又有人道。
“不是打雷,那是火炮和火铳的声音。”魏国公和胡宗宪几乎同时出声。
魏国公虽然不重视火器,但毕竟是武将出身,又统领一营,军营里面也有火炮和火铳,虽然比例不高,平时也不怎么重视操练火器,但毕竟偶尔也会放炮放火铳的,一听就听出来是火炮和火铳的声音了。
除此外,魏国公也知道朱平安对火器的重视程度,光从他营里就淘了不少火器了。
胡宗宪从巡按边军到巡按浙江,一直在跟军队打交道,对火炮和火铳的声音自然不陌生,尤其是边军,为了防范鞑靼胡虏,城上都或多或少的安置了火炮,在听到火炮的第一声就听出来了。
“哦,原来是火炮和火铳的声音。”众人闻言,也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走,正好看看浙军操练情况。“
张经听到火器的声音,顿时一脸兴致浓浓的说道,说着用力一夹马腹,一马当先而去。
早先张经初见朱平安,考较其兵事的时候,朱平安就说兵械以火器为至关重要。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可以看看浙军是如何操练火器的,看看朱平安是如何以火器为至关重要的。
“驾!”
众人也都跟着张经驱马直奔浙军大营。
浙军大营哨塔上的哨兵早早的就看到了张经一行了,大声的提醒辕门门卫,有一行来路不明的队伍骑马向着大营而来,提高警戒。
辕门守卫第一时间做好准备,全副武装的在辕门前三十米处设置路障。
跟前三次视察一样,张经一行之中一个披甲的虎卫再次当先策马而来。
这次跟前三次不一样的是,虎卫还未到辕门,就被辕门前三十米卫兵设置的简易鹿角路障挡住了。
鹿角路障后是全副武装的五个辕门守卫,身穿只露出脸的棉甲,腰挎腰刀,手中端着火铳,嘴里面还大喊着,“这里是浙军营区,来者止步!你是何人?后面又是何人?来我浙军大营有何贵干?”
虎卫忙拉住马缰,在马上对路障后的浙军守卫大喊道,“总督张经大人、钦差赵文华大人、兵部侍郎黄大人、应天守备魏国公、浙江巡按监察御史胡大人等一行莅临巡视浙军大营,尔等还不快快挪开鹿角,打开辕门,恭迎总督一行莅临。”
“抱歉,还请稍候。你说总督大人一行莅临我浙军大营,有何凭证?待我们验明身份无误,向里通报,得到我家大人允许后,才能入营。”
鹿角后的守卫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严格按规定办事。
“费什么话,速速移开鹿角,打开辕门,还有谁敢假冒总督大人一行不成!”
虎卫一脸不耐的催促道。
总督一行就在后面呢,再有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自己专门抢先一步策马过来,就是为了令军营守卫快点打开辕门,恭迎总督大人一行入营,以免耽误了总督大人他们宝贵的时间。
前面几家都好好的,怎么你们浙军就这么麻烦,这么啰嗦。若是总督他们来了,发现浙军守卫不仅没有打开辕门欢迎,自己还被拦在大营前30米的路障这,肯定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力,那自己以后前途可就暗淡了。
“抱歉,大营重地,不得擅闯!着急的话,快拿凭证来,待我们验明身份无误后,自会向里通禀,得到大人允许后,自会打开辕门请你们入营。”
浙军守卫抱拳坚持的说道,伸手要身份验证。
“我说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冒总督大人一行吗?!”
虎卫闻言,脸色更急躁了,看到守卫还要老调重弹,顿时一脸不耐的解下腰牌,用力的丢给了鹿角后的浙军守卫,一脸不爽的催促道,“好,你们要凭证是吧,诺,这是我的腰牌,我乃总督亲卫小旗张豹,瞪大伱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下没问题了吧,还不快快挪开鹿角,打开辕门。”
“抱歉,这只是你的腰牌,只能验明你一个人的身份,你不是说张总督一行来我营巡视吗?他们的身份也要验明,确认后我们才好往里通禀。”守卫查看了张豹的腰牌后,双手还给了虎卫,依然没有挪开鹿角的意思。
“我说你们脑子有病吧,我的身份都验明了,你们还怀疑什么,还有人敢冒充总督大人他们吗?嫌活的太长了是吗?”虎卫怒目圆睁,一脸愠怒道。
“抱歉,公事公办,要想入营,必须先验明身份。”浙军守卫坚持道。
虎卫见浙军守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