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地欺负玩家没有修行常识。
如果她修行有成,一定回去扬了这个破公司
眼见得李秀丽脸色发青,姜熊悄悄扭过头看同胞弟弟,使了个眼色我说错话了吗
姜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姜熊就赶紧转移话题,自来熟地搭上李秀丽的肩膀“秀丽,现在时日不早了,我们得抓紧去罗家村找蛮儿,晚上姨母就会来接我们。”
深呼吸几口气,李秀丽还是气得在原地蹦了一下,勉强才压下怒火,臭着脸“走”
三人结伴回村。
吴寡妇早就等在村头,面露忧色,时不时踮起脚张望,终于看到李秀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才呼出一口提着的气,立刻迎了上去“贵客,你总算回来了。这两位是”
她看到了姜氏姐弟。这两人的容貌在罗家村人看来,称得上出类拔萃。衣着也颇洁净,看着就不是普通的农家子弟。
李秀丽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来这里找我玩。”又说“我们接下来想在村子里随便逛逛,你忙自己的去吧,不用跟着我们。”
他们一行四个人,二男二女,其中那叫刘丑的少年武力不凡,一脚能踢得个成年闲汉翻个跟头。只要别去触那神神鬼鬼的门道,吴寡妇哪有不放心的当下应声,又嘱咐他们如果饿了,就回来跟她说一声,便回去照看她的两个孩子了。
看着吴寡妇的背影,姜熊评道“这妇人倒是个热心肠,家虽贫困,却常接济生前的小妹,蛮儿有什么事情,她也愿意帮一把。”
他们进村的路数,与一个瘦高个擦肩而过,他揣着一个东西,大约是个钱袋,兴冲冲地往村外走。后头却不依不饶跟着个面相精明的妇人,叫骂“你再去赌,我一定到表叔那告状,饶不了你”
瘦高个只不耐烦“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我昨天还赢了呢多几次就连本带利回来了不比苦哈哈地攒钱快”
说着,就招呼路边的牛车“三堂兄,拉我一程,拉我一程,我去镇上”
一把撇开那妇人,自己上了牛车。
李秀丽看到那妇人,有点眼熟,想起吴寡妇介绍过,说这是蛮儿的继母。那瘦高个,大约就是蛮儿的亲爹罗大山了。
妇人见叫骂无用,恨得直跺脚,一边跺一边说“你等着我非得叫表叔把你收拾一顿”然后扭头,直奔村里少有的几间连在一起,砖石和木柱的砖房大院去了,那是村长兼罗家村族长的乡下老屋。
平时白胡子一把,十分和气的村长颇有家资,镇上也有产业。只是他简朴,儿子儿媳都在城镇里打理产业,他自己住在乡下,主持乡间事务。
姜氏姐弟果然也不是第一次到罗家村了,对村里的人事比李秀丽熟多了。
见此情景,姜熊冷笑“这混账爹,自己好赌成性,赌场上求爷爷告奶奶,反而对蛮儿耍起大丈夫的威风,硬要冤枉七岁的孩子咧”
三人带着刘丑,在村里打转。村人虽然好奇,但忌惮刘丑,都不敢再近前围观,远远地看了一阵子,也都散了。
在村里转了好几圈,李秀丽左看看右看看,连人家的门都不进,宛如闲逛。
转第一圈的时候,姐弟二人还耐得下心。
到第二圈、第三圈的时候,看李秀丽一会拿树枝抽村里的驴,一会凑过去抢村里小孩爬树掏的鸟蛋,她甚至还往村长院里的猪圈扔石头,砸得猪吭吭直叫,她就嘎嘎直笑。
姐弟俩忍不住了。姜虎问“李姑娘,你想到哪去找蛮儿要怎么找”
李秀丽抽驴踢狗砸猪,闹得鸡飞狗跳,小孩敢怒不敢言。即使是生死的气,于她,也不过把气一撒,像夏天的云雨,倏尔来去,于是拍拍手上的灰尘,说“已经在找了。”
“哦敢问李姑娘,有什么收获”
李秀丽的手摸了摸香囊,意识分出一部分,沉浸在诵世天书当中,环绕着各色各样的“声音”,或哀怨,或咒骂,或絮叨,喜怒哀乐,都来自于罗家村。
走了三圈罗家村,一家一家分辨过去,每一处的“声音”都已经能对上。
她仔细分辨,这些声音像明面上起伏的波流,底下却有一股暗流,那是有极低,极弱的一缕,分明在罗家村中,却潜藏波底,与她走来时的每一处声音都对不上。
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低弱得近乎呢喃我没有我没有求您求您
科普贴里,以及瑛前辈,都说,炁,无形之形也。
炁必生于人体。人之元,方升炁。亿万念头,七情盘踞,皆属“炁”。
阳世之中,以肉眼肉身去寻找,或可以躲藏,或有疏漏。
但只要人尚且活着,独属于一个人的“炁”就不会无端消失。
而诵世天书,只辩其炁,会自动将一定范围内的“炁”都会收拢进来,绝不遗漏。
这是她在摸清楚诵世天书的用法后,第一个想到的办法。
果然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