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老鼠蟑螂便也罢了,那里可关押过不少死刑犯,还死过不少人呢,冤魂聚集,只怕姐姐不小心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带回来,啧啧…那可不就糟了么。”
“怎么?妹妹知道的如此详尽,是去监牢坐过?还是也想去坐一坐?”
呸呸呸,好好的,谁会想去那地方坐坐啊,又不是脑子坏了。
沈奕恬撇了撇红.唇,说道。
“我是一片好心,阿姐竟不领情。罢了,我好心便由着阿姐当成驴肝肺吧。”
她好心?哼,这丫头越发的会装了,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脸皮可真是厚。
沈君茹手边是没东西的,否则哪可能轻易绕了她!必也要叫她尝尝被冷水泼身的滋味。
“你做什么!”
这厢,从沈尚书院子里跑出来的沈钰便赶到了,瞧着这阵仗便不对,又发现沈君茹浑身都湿透了,不禁气恼极了,上前便狠狠的拽了沈奕恬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她。
沈奕恬吃痛,面上都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挣扎道。
“你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打我?我可是你二姐!”
“如今我阿姐遭了难,你便是这样带着人来羞辱她么?”
“我哪里是在羞辱她,我这是在给她去晦气,与你那阿姐一般不识好人心,你放手,你们这般不讲理,我不与你们说了。”
“我们不讲理?阿姐,她可是欺负了你?”
沈君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沈钰会出现在这里,问道。
“你怎么在这?”
“你先莫要说这个,若是她欺负了你,便是闹到二叔二婶那儿去,我也要为你讨个公道来!”
“你胡说八道,那阿姐是刚从监牢你放出来,理应泼水跨火盆这些的,如今我不过是替阿姐泼了些水,这是在给她去晦气呢!”
“好笑,这么说来,你还是在做好事了?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你可敢发誓?”
“我…”
沈奕恬一阵说不出话来,举头三尺有神明,睁眼说瞎话她可以,可要叫她赌咒发誓,这便有些怂了。
当即便将态度软了又软,如今眼前不止沈君茹一人,还有一个沈钰,她一个人对付,总是要吃亏的,便说道。
“阿姐,我真是为你好,你莫要生气,你若是不喜,我以后不这么做便是了。”
“大小姐,我们家小姐确实也是一片好心,大少爷,您便快快放了我家小姐吧,虽说是亲姐弟,但毕竟男女有别。”
沈钰冷哼一声,看了看沈君茹,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沈奕恬。
二话不说便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上前便披在了沈君茹的肩上。
沈君茹出来前,估摸着要受父亲的罚的,不想叫院子里的那些丫头担心,便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了。
左右都是在自己府上,丫头们哪里想到沈君茹转头便被罚来跪祠堂了,这会儿都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着急着呢,连一个能回去替她取干净衣衫来的丫头都没有。
那沈奕恬却是眼珠子一转,带着丫头婆子,趁着这空隙便快速的跑了去。
“喂,你…”
“罢了。”
沈君茹裹了裹袍子,劝阻道。
祠堂里本就没烧火盆子,地方又空旷,冻的人发抖,这会儿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包括那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滴着水儿,沈钰的这个袍子对她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冻的直发抖。
“阿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你抓了她又能如何?如她说的,打她一顿不成?你是大房嫡子,她是二房嫡女,总是隔着一层的。”
只是今日这番,她是记下了,来日,必将奉还。
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
她这小心眼儿的,必会将这笔账牢牢记着!
她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别人给她的气不会受着,又委屈自也不会逼着。
她活了两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别人让自己不痛快,她又何必顾及情面,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别人的痛快呢!
沈钰咬了咬牙,正想说些什么,忽而便听沈君茹打了个喷嚏,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阿姐,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这几日在大理寺监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瞧着都瘦了几圈,阿爹也真是的,偏心都偏的没边儿了。”
沈君茹吸了吸鼻子,摇头道。
“无碍,阿爹心中不痛快,只是借着此事发泄一番,我若是不得允许便走了,指不定他又要如何惩罚我呢。”
“那你总能回去换一身衣裳吧?这衣裳都湿透了,仔细感冒。”
“我让人去我屋里取些衣裳来吧,倒是你,怎么过来了?”
沈钰撇了撇嘴,外面还有婆子和小厮看着呢,便由着沈奕恬这样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