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不会为难么?”
“为难?为难什么?”
“我…我先前伤了林二少…”
“嗨,原来是这事啊。”
林良笙微微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揽上了沈钰的肩膀,唠唠叨叨的说道。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想什么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走,哥带你玩儿去。”
开玩笑,这很有可能是未来主子的大舅子,秦王殿下可是留了话,要照顾好这对姐弟,沈大小姐的手腕他自是不担心的,这蠢萌的小舅子,还是得多提携提携,正是需要培养吸收知识的时候呢。
……
淮南,河堤边,眼前是湍流如猛兽的洪水,眼瞧着天都暗了,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似乎又要来临。
“沈尚书,咱后退些吧,这里太危险了。”
看着滚滚洪水,沈尚书这心里可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身上脚上早就沾满了泥巴,他是来赈灾的,一路过来,看到太多的尸体,太多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他心痛这些百信,更心痛大乾江山。
上天为何就不能庇佑大乾江山能够风调雨顺呢!
内忧外患,又正直圣上老迈,皇子们争抢斗争的交替时候,大乾的将来,可如何是好啊!
“唉…这雨可不能再下了。”
侍从也跟着叹息道。
“这谁都祈祷老天别再下雨了,百信们受不住,大乾的土地也受不住啊,可这天意不由人。尚书大人,咱还是退一退吧。”
“秦王殿下可回来了?”
“今儿早上便到了,一身疲惫,片刻都未休息,指挥着大伙儿挖渠呢。”
“走,咱也去看看。”
“不用去了,您瞧,殿下来了。”
沈尚书顺着视线看去,远远的就看到凤珉一身墨色长衫,披着一件绣白虎披风,大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说道。
“沈尚书,你不在粥棚,在这里做什么?太危险了!”
这一句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凤珉硬生生的说出了责备的味道来。
沈尚书连忙拱手道。
“老臣只是来瞧瞧这河堤,是老臣疏忽,还望殿下莫要责罚。”
“本王不是要责罚你,新的赈灾粮已运到了,需要人去核对清点,还需分发到不同的粥棚点,有太多事宜需要沈尚书操心了。这里太过危险,不适合你来,快些回去吧。”
“是,老臣这就回去。只是殿下,老臣方才瞧了那被洪水冲垮了的河堤,里面混了不少的稻草和树根树皮,绝对是人为的祸端啊。”
这点,凤珉又怎会不知,朝中贪腐成风,长期以往下去,肥了那些个当官的,穷的是国家和百信!
便是父皇和皇后都提倡节俭,降低了吃穿用度,却叫这些个当官的欺上瞒下,搂的盆满钵满,个个肥的流油!
瞧着沈尚书那期待的眼神,看来,这大乾的官员,也并非都是不好的。凤珉这才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此次事,本王必会彻查,我也与父皇报备过了。”
得了圣允,他动作起来才能更舒展拳脚,而不会再向先前那般束手束脚,而且也不用担心京里那些个兄弟们给他下绊子了。
不过,凡事不能高兴的太早,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天地变色,大雨倾盆不过也只是在一瞬间。
凤珉心觉不秒,低喝一声“快走!”,意外也只是在一瞬间,洪水拍打着河岸,沈尚书脚下砂石松动,竟整个开始脱落,即使他动作再快也来不及了!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入湍急的河水,一旁的随从早就乱成了一团,慌忙而逃!
“救…唔…”
转瞬间,沈尚书便被冲出了数米之远。
凤珉几乎是想都不曾想,便一头扎进了洪水中…
他答应过她,要护她父亲周全的!
再者,沈尚书乃大乾的一品大臣,是国之栋梁,他绝对不能出事!
“秦王殿下…沈大人…哎呀,坏事了,坏事了!快、快都下去救人…”
面对这湍急的河水,又有几个敢冒死下去救人呢?
……
与此同时,沈府,凌波院里,沈君茹正剪了花枝,将一朵花儿插入瓶子里,忽然只觉心头一阵闷慌钝痛。
恰在此时,有丫头来报,沈奕恬又来了。
沈君茹微微皱了皱眉头,终究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让她进来吧。”
片刻,沈奕恬一脸欢笑的走了进来,并且屏退了众人,这才粘到了沈君茹的身边,笑道。
“长姐,我又来了。”
“我以为,有什么话你们上次都说清楚了。”
撇了沈奕恬的肚子一眼,仔细瞧就会发现有些变化了,偏她还不早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