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中间夹杂着丝丝点点的白痕,其势若飞,如轻云之蔽日。似流星划过苍穹,如快艇急驰水面,如悬崖瀑布飞纵,像织布细线伸展,若女子秀发随风飘动,短短十余字,真是千姿百态,美不胜收。
黄明远练了十几年的颜体字,当然知道陆贞的功底,没个十年的苦练,是写不出这种字的。
看陆贞这写起字来,行云流水,宠辱不惊的样子,她恐怕不是个普通出身。
黄明远将这幅字收了起来,让陆贞也坐在桌案一侧。
“贞娘是哪里人?”
这时在一旁的陆贞身子明显一顿,有些受惊,然后才说道:“小女子是吴州吴县人。”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我之前几次去过吴州,吴州是个好地方啊。吴州华亭陆氏,江南大族。不知贞娘缘何流落大同,可还有家人?”
这时陆贞听到黄明远的问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有些自嘲地说道:“陆贞名贞,现在却是个不清白的人。失途之女,哪里还有什么家啊。蒙将军施救,小女子感激不禁,以后大同就是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