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心念一动,下意识的问道:“这阵当真如此厉害,星南城主府、七星殿还有传说中的神祭司,他们难道不对日月镜天阵有什么想法?”
雷鸿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说也奇怪,星南城主府和七星殿的人根本就无法进入此阵。”
“啊?”张放大感意外“这是为何?他们如何不能进入此阵?”
“据说几百年前,星南城主府的城主也是乘兴而来,但他一接近此阵便被弹飞出去。七星殿的灵修巅峰强者也闻讯纷纷赶来,他们更是在百里之外便受到日月镜天阵的强烈攻击。这阵法更为排斥七星殿之人,因此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一人成功进来过。”雷鸿缓缓说道。
张放看着雷鸿,摸了摸下巴,奇道:“还有这种奇事?难道修为越高之人,越被此阵法所排斥?”
“想来这是创下此阵法的人所设下的特殊禁制。至于他为何要设下如此禁制,此间因由怕是无人知晓。”雷鸿想了想,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
“那神祭司呢?”雷烈追问道,他对这日月镜天阵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雷鸿轻咳了一声,心中怪道:“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对神祭司毫无敬畏之心。看他这表情,竟像是希望神祭司也进不去似的。”
“如果是修为越高之人越被此阵法所排斥,那神祭司怕是更进不来了。”雷鸿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这位设下日月镜天阵高人很大可能,他的修为在神祭司之上?”雷烈想到这里小声自言自语“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创下这阵法之人可能与星南城主府和七星殿有什么恩怨,所以将他们排斥在外。”
“大胆!”雷鸿板着脸轻斥一声“神祭司岂是我辈可以拿来当谈资的?”
要知道,传说中的神祭司可是星南天下唯一能上听天神旨意的所在。其地位在星南大陆不亚于神祇。神祭司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定王朝百年气运与天下兴衰。在星南大陆无论普通凡人还是灵修,无不对神祭司有着无上的尊崇与敬畏。
雷烈被大长老雷鸿的斥责声惊醒,他立刻噤声,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张放连忙说道:“大长老息怒,师弟他只是好奇,并非对神祭司不敬。”
雷鸿瞟了他一眼,嗔怪道:“咦?想到不到桀骜不驯的张放也有为他人说情的时候?看来你师兄弟二人经此一难,感情倒是变得深厚了啊!”
张放看着躺着一声不吭的雷烈,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张放能活到现在与大长老说话,全靠师弟雷烈舍命相救,这份恩情,张放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雷鸿听了这话,眉头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他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淡淡地道:“雷烈,你可知道,为何我会如此生气?”
雷烈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张放忙将他按下去,雷烈只得重新躺好,小声恭敬地回答道:“弟子愚钝,请大长老明示。”
雷鸿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直视着雷烈的眼睛,沉声道:“你并非愚钝,而是无知无畏,对神祭司毫无敬畏之心。心有好奇固然可以理解,但若是无礼冒犯,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神祭司是星南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对其不敬,便是对天下不敬。”
雷烈低头不语,面上似有悔悟,心底却暗道:“那设下日月镜天阵的高人就是比神祭司略高一筹。”
雷鸿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继续道:“不过,你对同门拼死相救的勇气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这份不计生死的情谊,确实难得。我雷氏一族需要的,不仅仅是修炼天赋出众的弟子,更需要有情有义的弟子。”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你需时刻谨记,时时怀有敬畏之心才能让你远离险境。 以后在外人面前,切莫胡乱谈论神祭司。”
“是!弟子定当谨记!”雷烈小声说道。
雷鸿似乎真的只是提醒雷烈,并未真正苛责于他。话锋一转,道:“本长老一直误以为雷家风雷谷是一算得上安全的清修之地,没想到有一日被人里应外合对我们雷家弟子肆意屠杀。”
张放想起那日之事,心中仍然气愤不已:“弟子无能,那日弟子本想替家族清理那个叛徒,不成想被一个名叫星曜的年经人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了。”
“那个天武师想必是逃到暗黑门去了,本长老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在雷家执教多年,竟然会背叛雷家,做了敌人的卧底。”
雷烈惊道:“天武师也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雷鸿大惊失色,他蓦然回首,眼睛定定的看着雷烈:“你可是知道什么?”
“那日弟子刚进入风雷谷腹地,就抓到一名暗黑门的杀手,那杀手说他们打入我们雷家的间细是玄武师。”雷烈回答道。
“你且细细说来,要一字不漏。”雷鸿眉头紧皱,脸色变了又变。
雷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回忆那个杀手当日所说,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