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猎蛇蜈蚣王明明被他的三棱透甲椎爆头了。他瞪大了眼睛,五脏的血倒流涌向他的喉咙溢了出来:“怎么可能?怎么会?”
“你忘了吗?猎蛇蜈蚣王现在只是魂体而已,除非以魂灭杀,否则你是灭不了它的。”雷烈缓缓走上来好心解释道。
“大长老……果然没料错,你就是……雷家那个隐藏……的天之骄……子!”赵克极不甘心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歪气绝身亡。
“呜……本王大仇终于得报了!”猎蛇蜈蚣王的触角从赵克之胸前洞穿,将他高高挑起疯狂大笑。
“你如今只是一缕魂体,如果不入我这瓶中保存,只怕不久便会消散在这天地乱流之中!”
猎蛇蜈蚣王猛然将赵克之甩飞出去,又将他的尸体拦腰切断,充满戾气的眼睛死死盯着雷烈:“小子,我认得你!就是你先伤的本王!”
雷烈心一惊,暗道:“它是如何认出我来的?哦!我忘了,它是妖兽,兽类的感官本就远超人类,何况它还是一条修炼了五百年的妖兽。”
他心一横,上前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无须惧你!”
猎蛇蜈蚣王魂体一颤,像是被吓到一样,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来:“你体内的那个强者,本王惹不起!尽管本王知道你今日放我出来是为了给你当打手,但你也助了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与你之间恩怨相抵,算是平了。你说得没错,本王应该回到瓶中避免魂体消散。”
猎蛇蜈蚣王说完,缩成一道黑烟自觉投入雷烈举着的瓶中。
雷烈怔愣了一下,塞上瓶盖望着瓶子道:“生前凶狠无比,怎么死后这么好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猎蛇蜈蚣王是非常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那条龙魂,与其做这无用的徒劳让自己魂飞魄散,还不如服个软蜗在瓶子里以待时机。
雷烈收好瓶子以后,心中可惜道:“赤红色内甲被洞穿了不无用,金色长裤染血了看着恶心、好在那蟒头靴、骷髅头吊坠还可以用。”
想到这里,他伸手一指,将赵克之的蟒头靴与骷髅头吊坠取下来收入乾坤袋中。
“也不知刘大师和月柔那边情况如何了?我得赶快追上他们!”雷烈说着脚踩仙女步腾空而起,快速向自己给刘大师规划的路线方向追去。
狼藉一片的山道上,一个红色身影凌空俯视,声如天籁:“听声音,这位头戴斗篷的黑衣人年纪不大,想不到这星南大陆的后辈竟有如此手段!”
“雕虫小技,在天洲这种人给咱们提鞋都不配,霁月仙子!您何必将这种人放在眼里?”跟在红衣女子身边的清俊少年显然没有将头戴斗篷的神秘人当作一回事。
霁月仙子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淡淡说道:“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哪怕弱小如蝼蚁!更何况,在这星南大陆灵气稀薄的情况下,此人年纪不大修为能达到如此境界,已是极为难得。说明即使这里的修炼先天条件差,但有仍自己的坚持和执着,甚至有坚韧不拔的超人意志力,他们丝毫不逊色于我们这些先天修炼条件好的人。我们应该尊重而非轻视他们。满招损,谦受益,这是祖先流传给我们的智慧。”
霁月仙子本不喜说教,但一路行来,同行弟子对这片大陆的修行之人总是嗤之以鼻,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随行之人显然对霁月仙子非常敬重,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他认认真真的听完,后又恭恭敬敬的对她拱手谦道:“仙子说得有理,是景矅自满了。景矅一定谨记仙子的话,全力对待每一个星南大陆之人。”
霁月仙子淡淡瞥了他一眼:“狮子博兔尚尽全力,我可不希望我们天洲弟子在这个小小的星越地带翻了船。”
“仙子教训的是!弟子以后一定小心行事!”
“我们此行是带着任务而来,临行前,苍黎大人千叮万嘱,令我一路严格约束你们的言行,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们万不可行差踏错,阴沟里翻了船。否则就算是以身殉职,也只是他人口中的笑柄!”
“是!景矅记住了!”
“好!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言了,这星南大陆地方不大,山头却不少。各个地方如潘镇割据各自为政。尽管有一个星南城主府与骁鹰卫牵头,但他们如一盘散沙捏不成团。将来若要行大事,我们尽可以利用他们各自的小心思来分化他们。”
“霁月仙子,既然他们之间如此不和,我们何不现在就混水摸鱼?让他们内部互斗。”
“他们的内斗从来就没停止过,而且已有越来越激烈的倾向,我们目前无需做此多余的动作。何况我们此行,首要任务是要找到遗落在此间的青螭剑和天凌紫晶珀的下落。”
“时光流逝,神魔大战已过去千年,当年此处的先锋使尽都折戟沙场。不知此间还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们?”
“时移事易,除了天洲,还会有谁会记得他们呢?”霁月仙子鼻头一酸,几要落下泪来“他们的真实身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