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提高了音调,把不满的声音压下去“雷烈作为原受害者,受到欺凌本可请大人主持公道,却带上伤人暗器,与人私下约斗,下手如此之重,不念手足之情,也该接受处罚。”
雷霄心里一喜,暗道:“论和稀泥还得是你啊!”
但他面上一脸严肃,厉声道:“雷家家规,向来以内部团结为先。尔等为个人私事,滋生事端,令同族内部纷争不休。凡此事参与者,无论对错,皆要处罚。”
“雷厉,作为此次主要犯事者,罚在青山堂后山挑水三个月,另,罚抄雷氏家规三百遍。念你有伤在身,待三日伤愈后再去领罚。”
雷孟大为不满,正待上前,青山堂堂主拦住他,向他轻轻摇头。他只得愤愤收声退至原位。
“雷烈,虽初为受害方,但有事不上报,私斗不分轻重,打伤多个同族手足,罚为青山堂后厨砍柴两个月,另,罚抄雷氏家规三百遍、罚写道歉书一份,择日当众向被打手足宣读。”
大胡子听了愤愤不平,被副执事拦了下来。
“此次其余随众者,罚抄雷氏家规六百遍。 以上罚抄家规者,皆于一月之后将手抄家规交于青山堂堂主,由副堂主监管执行。”雷胖子一众,听到处罚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罚抄家规。
“青山堂堂主雷直、副堂主雷务,有失青山堂托管之责,每人罚一月月俸,以示警告。”
“青山堂雷雨,谨守家规,遇事果决,奖晶币五千……”雷雨想不到,这里还有他的事呢,生平第一次被夸,还是执事大人夸他,当下喜出望外,心里喜滋滋的。
“此事已决,日后各方不得以此事再寻衅滋事,望各家管好自家弟子,并以此为戒。”众人在下面听着,明显这话是对雷孟说的,对他纷纷侧目。雷孟气得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若有不服,大可以上报雷家总部长老再行裁决!”副执事后又加一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若闹到雷家长老席,怕是处罚不会像现在这样各打五十大板。
雷孟心里明白,再有不甘也只得将雷厉领了回去。
“雷烈留下!”雷霄散了堂审之后叫住雷烈。
“随我去后院秘室!”雷霄走到他身边,淡淡地说道。
“起先我对这孩子逃出生天,颇有疑虑,现在看来,也是不是没有原因的。”副执事感慨道。
“一起去秘室听听就知道是大石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胡子说道。
副执事微微点头,随雷霄一起进入后院。
“雷烈,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场面。你心中可有不服?”
“回执事大人,雷烈不敢!”
“你当知我今日为何来找你来秘室!”
“为大石村。”
“可否将当天所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雷烈当知无不言。”
虽然大石村被屠已过几天,又经历树林一仗和雷家堂审,雷烈依然将那晚的事情经过一一道尽。
大胡子听得是满腔愤懑,恨不得马上就去灭了神鹰寨。
副执事先是对神鹰寨敢劫杀雷家三个测神使是疑点重重,当下听到后说道:“没想到,竟是因劫财引起的。难道此事真与其它家族无关?”
“我也不敢相信,区区一个神鹰寨,就算之前只为求财,但雷笑亮明身份后,他们依然敢劫杀,这神鹰寨就当真不怕死?”大胡子也是不敢相信。
“按雷烈所述,那三当家是知道我们雷家的,难道这些年,我们雷家在外真的势微,连个不入流的盗匪都敢染指?”副执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不对!不对!”雷霄想起雷烈被追杀“如果神鹰寨当真不怕我们雷家,就不会三番两次派人截杀雷烈灭口。说明神鹰寨还是惧怕雷家的,只是,迫于什么原因不得不杀雷家测神使。”
“莫非背后真有主使之人?”副执事也反应过来。“而且这主使之人的势力能与我们雷家抗衡。”
“定是这样!”大胡子猛然一锤捶在桌子上。
“还有那黑衣人,我们雷家小须弥山并没有安排人保护雷烈。而且雷烈作为一个神识测试失败的边缘人,有什么力量能让雷家人拼死相护呢?”雷霄喃喃自语,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雷烈。
“你当真不认识那黑衣人?”雷霄问道。
“弟子确实与那黑衣蒙面人不相识。”
“从未见过?”雷霄又问道。
“从未见过。”
“照你所说,当日你与黑衣人一起到大石镇找亭长被人围困,后面脱身的事也一无所知,此事当真邪门。”雷霄百思不得其解。
“那亭长抓你们是与神鹰寨勾结还是另受人背后指使也不得而知。”副执事也是找不到头绪,像是自说自话般。
“等等,你们去找亭长是哪一天?”副执事突然想到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