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呀!”
姜依雪还彷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
天啊,她的脸怎么又恢复之前疙疙瘩瘩的。
她赶紧跑到河边,看到水面倒影的自己后也吓的惊叫了一声。
“我不要……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当众变成了丑女的姜依雪一下子心态崩溃了,失声尖叫了起来。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她都犹如是看到了厉鬼一般惊吓,就连闻讯而来的二皇子都吓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你…你这个丑八怪是谁?”
看到二皇子说自己丑,姜依雪无助哭了起来:“殿下,我是依雪啊。”
姜依雪往日声音甜腻十分讨喜,可如今这张脸再配上这个声音,就显得十分的可怖了。
见姜依雪委屈的朝他走来,二皇子率先大吼着:“拦住她,别让她过来冲撞了父皇和母后。”
姜依雪一下被几个侍卫用重兵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她痛苦挣扎着,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变的这么惨不忍睹。
她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会这样?
她哭喊了一会,随后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看向姜凝儿指着她嘶吼起来。
“是你!
都是你干的是不是!贱人,姜凝儿你个贱人!”
此时的姜依雪像个癫狂的野兽,但姜凝儿丝毫不惧她。
“我说侧妃娘娘,你要污蔑我是不是也得有点因果联系才行。”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离你几丈远,你脸突然烂掉关我什么事?”
姜依雪指着她:“是你,是你当初给我的下的毒才会叫我如此的,是你毁了我的脸。”
“我给你下毒?你可把话说清楚,我何时给你下毒了,又为何给你下毒。”
姜依雪气急攻心便直接说道:“当初你回门那日,不满我娘对你用刑就给我下毒逼我娘说出那个老婆子的下落。”
秦君夜冷笑了一声:“看来侧妃是承认了,本王王妃回门之日,你们母女两个对她用了私刑。”
“我……”
姜依雪恍惚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此时姜应初和叶氏也都满脸慌张,这下辩无可辩了。
姜依雪到底现在也是皇家儿媳,皇后下令连忙让人将她先押了下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天启帝则是看向姜应初怒斥了一声:“好一个沛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管替嫁一事到底如何,姜凝儿都是朕亲赐玉牒的王妃。你们居然对一个
一品王妃动私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有没有皇室!”
“皇上!”姜应初脸色已然苍白,连忙磕了一个头。
“皇上,此事确实是内人的不是,内人在生晋王妃时历经了十分痛苦的难产,加之钦天监测命,说…说晋王妃是命中有煞。”
“故此,内人这些年确实对这个二女儿心有芥蒂,是内人心胸狭窄妇人心思。”
“可还请皇上明鉴,姜家是皇上的臣子,绝不敢有不敬之心。”
“事发时,臣并不在府中,是内人不知深浅,与晋王妃争吵后动用了府兵想要吓唬吓唬她,国公府绝无僭越之意,还请皇上开恩。”
姜应初跪在地上,将头埋的很深,他现在只能大事化了,以家事来说事,祈求天启帝谅解。
而叶氏时至此时才知道后怕,也跟着姜应初跪在了一起,抱着大肚子也艰难的磕头。
“皇上,臣妇…臣臣妇…”她自然是想给自己开解的,因为她是用刑没错,可明明当时被姜凝儿打的是她啊,被针扎的也是她啊,她并没有讨到任何的好。
老爷这样说,无疑是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她一个人去承担了啊!
可她也知道,此时再多说什么都会是她的不是,于是就算心
中不悦委屈,也只能咽下,低着头啜泣了起来。
以家事来说的话,天启帝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可涉及到皇家威严他仍旧斥道下令。
“真真是个蛇蝎妇人,如此刁妇,留她何用?”
“来人,先将此妇杖责三十!”
此时,姜凝儿上前行了一礼:“且慢,还请父皇手下留情。”
天启帝意外了一下:“晋王妃,叶氏如此对你,你还替她求情?”
姜凝儿躬身道:“儿媳今日求情不是为了叶氏,而是为了皇室。”
“今日是皇后生辰不宜见血,叶氏有孕在身,三十杖下去她腹中孩子必定会保不住,怕是会触了皇后娘娘和今日诸位皇室中人的眉头。”
“再者,叶氏虽对我无情,可她生我一场我却不能无义。”
“今日求情也是想请在座的诸位给我做个证,沛国公府